沈氏臉色變得通紅,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多嘴的嬤嬤。
“咳咳,雨薇呀,你是大姑娘了,彆動不動就像小時候那樣愛撲人。”
尤雨薇頓時嘟起嘴來,“娘,你這是有了弟弟和妹妹,就開始嫌棄我了是吧?”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沈氏紅著臉,捏了一下她的臉。
沈氏在尤雨薇離京後,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懨懨地,沒有活力,尤翰見狀,心疼不已,派人請了太醫,診脈後,發現沈氏已懷孕一月有餘。
這一消息,驚呆了尤翰與沈氏,兩人隨著時間的流逝,早就放棄了再次生養的希望,誰知,到了這個年紀,居然又有了消息。
沈氏大喜過望,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反倒懷上了,即使高興,也不敢四處宣揚。
尤雨薇扶著她坐下,好奇的摸摸她的肚皮,才兩個月的身子,沒有明顯隆起。
沈氏擔憂她的傷勢,一個勁追問,受傷的原因。
尤雨薇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了。
沈氏聽得目瞪口呆,她的寶貝閨女,為了一個不喜歡她的男子,居然連箭都能替他擋下,舍棄性命都在所不惜。
沈氏沉默半響,“那你五哥哥是怎麼想的?”
為他擋下了一箭,還是無動於衷麼?
“不管他怎麼想,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娘,你不能拿這個去要挾五哥哥。”尤雨薇立刻道。
沈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事情都向著那小子,這萬一以後真的成親,不得讓他克得死死的。
“你這丫頭,為他擋這一箭,圖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讓他對你多注意些麼?你救了他一命,娘怎麼不能拿這件事說項?”
“不對,我為他擋箭,是本能,看見箭朝他射過來,根本來不及想些什麼,就撲過去了,不是為了圖些什麼。”尤雨薇否決了她的話。
沈氏看著女兒嬌美的臉上,帶著堅毅的否定,仿佛她的話玷汙了她純潔的心靈,使她救人的舉動蒙上了預謀的企圖。
她不由長長歎了口氣,她的閨女呀,要是嫁不了顧褀,下半輩子可咋辦是好啊。
尤雨薇反倒不以為意,許是受了珍珠的影響,她忽然也覺得,即使不嫁人,自己一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她更關心沈氏肚子裡的寶寶,開始發問懷孕的細節,幾個月啦?男孩女孩呀?難受不難受呀?爹爹表現得怎樣呀?
一通對話下來,太醫已經到了府內。
診脈過後,太醫告訴沈氏,尤雨薇身體恢複得很好,沒有彆的隱患,隻需靜養待結痂的傷口自動脫落,再塗抹去疤痕的膏藥即可,無需再開藥方。
太醫的話,讓沈氏鬆了口氣。
……
胡家過冬的柴火,終於在望林村的第一次雪降臨前囤積好了。
雪花飄飄灑灑落在紅色的楓葉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遠遠望去,火紅中帶著雪白,淺淺點點,帶著冬日的氣息。
“三妹,下雪了,山穀那邊的工程停下了,昨天,柳叔公來知會了,今天是不是該給他們把工錢結了?”黃延成抱著賬本來請示。
“對,先把他們的工錢結了,大家夥忙了好幾個月,都辛苦了,在他們的工錢上,再添一百文錢,算是過年的福利,柳叔公那多添五百文錢,你算好賬,下午我讓平安通知他們來領工錢。”珍珠細細交代。
“哎,好,我馬上就算。”黃延成心裡感歎著二叔家的大方做派,每個散工多添一百文,加上柳常平的五百文,差不多就多發了二兩銀子。
年底的事情很多,胡長貴隻顧著臘味作坊都忙不停,家裡的事情,珍珠隻好拉著李氏一起處理。
先給來領工錢的村民,準備一份年節禮。
家裡有現成的豬骨、豬下水、豬板油和豬皮,每人都分上一份,上好的毛青布每人裁夠兩身的尺頭,一身深藍色,一身深灰色,耐磨耐臟,都是最經濟實惠的年禮。
下午,學堂開始上課,領工錢的村民陸陸續續帶著籃子聚到了胡家前院。
他們在胡家乾了近三年的活,知道胡家年底要發放一份年禮,都很自覺的帶上了自家的籮筐。
先在賬房處領了工錢,然後排著隊在胡家的廳堂內領取年禮。
一手提著重重的籮筐,一手抱著嶄新的布匹,十幾個村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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