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抬頭,他俊朗的眉眼,清雅而微冷,眸子裡的哀思深沉而濃烈。
不由的,她伸出了手,輕輕地拉住了他的手掌。
羅璟一頓,隨後大喜,這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
反手把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一種幸福滿足感油然而生。
乾燥溫暖的大手,牽著柔若無骨的小手慢慢地朝前走。
直到平安朝他們跑過來,兩人的手才鬆開。
……
“啊”
短促的慘叫聲在暗室內響起。
“廢物!派出去的人手竟然一批都沒回來,養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有何用!”韓憲陰森森地聲音裡,滿是嫌惡厭棄。
被踢倒在地的黑衣人掙紮著起身跪好。
“屬下辦事不利,懇請太子責罰。”
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顫抖。
“不是說蕭珺隻帶了兩名護衛出行麼?你們一隊人馬,居然連兩名護衛都打不過?要你們這群廢物何用!來人,把他給本宮拉出去斬了!”韓憲的眼睛憤怒赤紅,恨不得提刀親自捅了他們。
暗室門立刻打開,四名侍衛拖著麵色慘白滿身抖動的黑衣人疾步而去。
“殿下息怒,鎮國公一向心疼世子,他的護衛必然不是普通身手,想要生擒鎮國公世子確實有一定的困難,而且,就算生擒了他,如今皇上身體漸安,鎮國公未必會聽從您的命令。”他身旁的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勸道。
“要是抓住了蕭珺,老匹夫蕭擎敢不聽,本宮就讓他唯一的兒子,變成人彘!可恨的是,這群廢物,沒有一個頂用的。”韓憲咬牙切齒,“派去剿殺那戶獻藥的農戶,居然也沒有回稟,一個山野農戶,他們都對付不了,本宮真真是養了一群無用之人。”
說著,他一腳踹翻身旁的案台,一身戾氣似要噴湧而出。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那等無足輕重的人家,暫時無需理會,皇上病好,朝廷的風向又偏往了齊貴妃那邊,咱們現在得低調行事,可不能再讓禦史彈劾了。”老者苦口婆心勸說。
韓憲胸口起伏,勉強壓製住怒氣,“那個老乞婆,本宮遲早要讓她五馬分屍,大好的形勢,被她攪成這般模樣,上次,增援邊境的提議就不應該讓他們通過,要是一直拖著,讓老四所在的城池被韃子攻陷,不就可以斷掉那老乞婆的念想了麼。”
太子詹事張佑全心中一突,忙躬身言道:“韃子要是突破了乾東城,就能直接進入腹地了,夏國的境地會危在旦夕。”
韓憲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怕什麼,邊境牧民而已,兵力有限,他們要是把老四一家全都屠殺,那本宮就是夏國唯一的皇子,到時本宮禦駕親征,那些韃子根本不足為懼。”
張佑全嘴角翕動,最終沒敢再說些什麼。
韓憲出了暗室,回到大廳。
薑皇後已經等候多時,她一身明黃的金絲鸞鳥朝鳳長袍,頭上戴著五鳳朝陽銜珠金釵,一張臉雖然保養得宜,卻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韓憲隨意的坐在她身旁的太師椅上,端起青花瓷的茶杯就往嘴裡灌。
“皇兒,你父皇今天在禦花園中走動了一圈,整個紫禁城的宮人都沸騰了。”薑皇後聲音低沉,隱含諷刺。
韓憲目光陰沉,握著茶杯的手一緊。
“哐當”一聲,茶杯甩落地上,碎了一地。
四周的侍女忙匍匐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薑皇後一揮手,讓她們都退了下去。
“現在的形勢對皇兒不利,你行事太過放浪,朝廷上對皇兒不滿的官員不少,最近,你還是本分低調一些,彆再被禦史捉住痛處彈劾了。”
韓憲猛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我憑什麼要低調行事,我是夏國的太子,未來的皇上,這天下以後都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誰敢管到我的頭上,就讓他們去死!”
他眼中暴戾之氣愈盛,抬起太師椅就往地上砸。
薑皇後立起,避開一側,她眉頭緊蹙,韓憲的性格越發的乖戾,動不動就要砸東西,打殺下人,這樣的個性實在讓她頭疼。
等他發泄一通後,薑皇後才柔聲勸道:“皇兒,你先冷靜冷靜,你父皇有齊家和鎮國公護著,我們現在奈何不了他們,等以後時機成熟了,才好再做打算。”
“哼,還不都怪你們,我早就說過了,趁著老匹夫病重的時候就應該動手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猶豫不決,要不然,現在哪裡還有他的翻身機會。”
韓憲恨恨地說道,他不止一次的提議,直接攻進乾清殿,拿下皇帝,逼他稱病退位,而,他們一個兩個都搖頭否決。
如果那麼簡單就能拿下乾清宮,他們會不行動麼,薑皇後瞥了一眼粗紅著脖子的韓憲,歎息地搖搖頭。
“哼!”韓憲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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