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姑娘膚色好,什麼衣裳都能駕馭得好。”
劉娘子感歎,胡家姑娘穿這一身出門,誰都不會看得出,她隻是個小地方來的鄉下姑娘。
珍珠對著銅鏡左右看了一圈,“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句話果然有道理,服裝對於一個人的形象真的影響很大。
一身錦衣華服,把她內斂的貴氣都釋放出來了,哈哈
平安的衣裳也趕製了兩套,不過,此時,他還在青瀾院與蕭珺下棋,就把衣裳直接放在了她的屋裡。
珍珠拿起其中一件,石青色暗紋鑲貂毛的夾襖,柔軟華順,手掌摸上去,非常的舒服,可以想象穿在身上有多舒適。
速度快,質量好,鎮國公的針線房效率就是高。
忽地,珍珠想起了一樣東西。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從包袱裡,掏出了那隻縫得大小不一的手套。
劉娘子接過的時候,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
“呃…”
珍珠示範的戴給她看。
劉娘子眼睛一亮,拉過她的手仔細打量。
“不錯,不錯,這麼縫製,手就能很好的保暖了,胡姑娘,這是您縫製的?”
“…嗯,是的,縫得不好,讓你見笑了。”珍珠脫下手套遞給她,然後不好意思的笑笑。
“裁剪針法確實很差,不過,主意卻是很好的,姑娘真是太聰明了。”劉娘子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口中感歎不已。
月英湊近了細巧,也嘖嘖稱奇。
“這心思多巧呀,怎麼能想到這樣縫製的方法,就是針腳差了點。”
何止針腳差,裁剪不好,指頭不齊,收口雜亂,女紅大概隻有七八歲小姑娘的水平。
劉娘子眼角微抽,嘴角動了動。
“嘿嘿,我女紅學得不好,我娘也總說我。”珍珠自嘲的笑笑,“劉娘子,你看,照這樣縫製,一雙手套需要多久時間?”
“這叫手套麼?還挺貼切,嗯,皮子有些硬,如果用軟一些的皮子一個時辰應該能做好一雙了,皮子硬的話,就得多花些時間。”
劉娘子估算著,主要是沒做過,如果有經驗的話,速度能更快些。
珍珠眼睛亮了亮,這麼快?太好了,不愧是專業人士呀。
“劉娘子,那你照著普通男子的手,幫我縫兩雙可行?我拿回去送給我爹和大伯,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一雙給她爹是真的,還有一雙是留給羅璟的,嘻嘻,她大伯嘛,回去讓大伯娘給他縫製吧。
“行啊,不過,姑娘可得等等,針線房在趕製您和令弟的衣裳,這手套啊,得先縫上一雙試試,有了經驗,下一雙就容易了。”劉娘子感興趣的把手套從裡往外翻了出來,仔細研究裁剪和針法。
“不著急,能縫出來就成,嗯,其實,手套邊上可以縫些銀鼠毛或兔毛上去,會顯得更好看些。”珍珠忍不住指著手套開口處說道。
劉娘子來了精神,低頭與珍珠商議起來,月英在一旁湊趣,不時跟著討論幾句。
好半響,劉娘子才興致衝衝地離開了安華院。
中午,平安回來吃午飯,珍珠讓他試了試新衣服。
衣裳上身,平安著實添了幾分公子哥的貴氣,少了兩分初出茅廬的青澀感。
平安對新衣服興趣不大,隨意試試,便拿回了自己屋裡,繼續看他的話本去了。
……
京郊,漫山的枯枝落葉被白雪覆蓋著。
一座偏遠僻靜的山頭邊,十幾個人圍著一片墳頭忙碌著。
剪除雜草枯枝,添上新土培護,點上紙錢香燭,供奉水酒食物……
羅璟跪在祖父的墳頭前,恭敬地磕了三個頭。
一轉眼,就過了四年多了,羅家墳頭草都竄得老高了,雖然每年的清明,大哥都讓人來除草掃墓,可是,羅璟和羅睿都沒能親自前來祭奠。
這次,也是他第一次來祭拜。
淚水在眼中打轉,羅璟卻強忍著沒讓它落下,大仇雖得報,冤屈卻未雪,羅家眾人的墓穴依舊不能遷回羅氏祖墳。
太子剛剛殞落,皇上心緒不佳,還得等待時機,羅璟目露堅毅之色,朝廷遲早要還羅家一個清白,等到那時,再把他們的墓穴大操大辦的遷回祖墳。
祖父啊,韓憲這罪魁禍首死了,雖然沒能手刃仇人,有些遺憾,不過,您孫媳婦動的手,也算是替羅府報了仇,等以後他們成了親,就帶她來給您老人家磕頭,羅璟跪在羅嶸昌墳前,口中報告著,臉色有些微赧。
羅蒨那裡,她沒兌現她的誓言,我已經替您教訓了她,她以後要是不知悔改,那孫兒就直接送她去您跟前,讓她給您磕頭認錯。
隨後,他移到父母的墳前,眼淚終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嚴厲的父親,慈愛的母親,都已離陰陽相隔,曾經溫馨歡快的家隻存在於回憶中,十六歲的少年,含淚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等他祭拜完所以的墓穴,他的額頭已經磕紅了一大塊。
羅璟不以為意,默默地燒完手裡最後的紙錢,站起了身子。
他麵色堅定,眼神毅然。
祖父,你們再等等,羅家的冤屈,我和大哥一定會平反昭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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