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個方位?”
沒錯,查乾巴拉他們尋找的就是上次交戰時,能迅速燃起火焰的黑油。
“在西南方向,崖木峽穀上遊旁,那裡山石嶙峋人跡罕至,顯有人能發現,那個老人也是年輕的時候,身強體壯才爬得過去。”
羅璟斜黑的長眉揚起,吩咐道:“準備好兩日的乾糧,明日一早就出發前去查探。”
“是。”
……
圳安縣的縣考從辰時進場,到酉時才出考場。
吃喝拉撒全在考場裡完成,非常磨練考生的適應能力,參加縣考的學生,不乏十二三歲的少年學子,有的孩子,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根本照顧不了自己的生活起居。
一天考試下來,就有兩個孩子沒支撐到最後,半途而退出了考場。
王氏與珍珠申時便趕了過來,等候在考場之外,看到兩個與平安他們一般大小的孩子,臉色蒼白的被家人扶了回去,不免麵麵相看,替裡麵的孩子們擔心起來。
還好,散了場後,考場裡的學生陸續出來,平安平順他們四人才跟著出來了。
王氏在馬車旁召喚著他們,四人忙跑了過來。
“怎麼樣?考題難不難?”王氏心急問道。
“奶,不難,題目很容易,都是夫子教過的,我都全部寫出來了,更彆說他們啦,哈哈”
平順哈哈一笑,精神很是放鬆,他是四人中,學得最馬虎的一個,原本他以為考題會很難,沒進場前,還忐忑不安了好久,卷子發下來,才發現原來都的他學過的,容易得很。
“真的?平安,你也覺得很容易麼?”王氏臉上驚喜交加。
“嗯,奶,挺容易的,不過,今天是第一場,可能比較容易些吧。”
平安也有些疑惑,考題的內容真的很簡單,多是四書、《孔子家語》、《詩義折中》、《書經圖說》裡的內容,他們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胡奶奶,後麵還有四場呢,聽說一場比一場難的。”土旺的題目都寫全了,但是,他不敢大意。
“嗯嗯,也是,你們都辛苦了,走,上車,回去奶給你們做好吃的。”王氏接過平順手裡的考試專用籃子,推著他趕緊上車。
“三姐,你也來了。”平順上了車,忙著喊人。
“嗯,快坐好,坐了一天考場的冷板凳,累了吧?”珍珠笑著問道。
“是啊,三姐,你不知道,我早就寫完了卷子,可是,又不敢提前交卷,傻坐著半天,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家交卷,累死了。”
平順吐著苦水。
“哈哈,大哥,你不會伏在案幾上睡一覺啊。”
平順笑著,他也是早早寫完了卷子,但是,看對麵的考棚裡,個個都在奮筆疾書,他也沒敢提前交卷,隻能在白紙上寫寫畫畫,打發時間。
“原來,你們也早早寫完了呢,我還以為,我寫得比較快呢。”二牛也湊趣笑答,幾人同窗三年多,交情都好得很。
笑鬨中,回到了璞石巷。
大家都問起了四人考試的情況。
楊秀才沒去考場外等候,一是不好與胡家女眷同車,二是他對四個孩子有信心,三是他從望林村騎馬至縣城,第一次騎如此遠的距離,胯下被磨破了皮,沒好意思出聲,隻得自己忍著。
縣試的五場試題一般都不會太難,難的是四月份的府試,隻有過了府試才能取的童生的資格。
老丁頭昨天下午已經來探望過他們,寒暄了一陣子,交代金婆婆她們幾句,然後,急衝衝得趕回城隍廟那邊了,春耕事忙,瑣事繁多,他亦不得空閒。
璞石巷宅子裡的孩子不少,一個還在繈褓裡的嬰兒,五個七歲以下的小童,五個十二歲以下的孩子,五十歲以上的老婦人三個,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馬婆婆,白日都去城隍廟那邊幫忙做飯,晚間才回來休息。
金婆婆與良山婆婆帶幾個半大的孩子幫忙照顧幾個年幼的小童,八歲以上的孩子就開始去城隍廟那邊幫著挖野菜、打豬草,城隍廟裡養了三頭大肥豬,年關一到,賣了換錢,大夥就能過個好年。
王氏跟她們相處下來,越發能體會到她們的不易,特彆了兩個年紀與她相當的老人。
她私下與珍珠說,良山婆婆年輕時嫁了個賭鬼,賭輸身家,就把年幼的小兒賣了換錢,良山婆婆當然不肯,可是力氣抵不過男人,孩子生生被搶走了,男人賣了小兒,繼續賭,沒了錢銀,又起壞心思,去偷回了小兒,打算賣給另一家,結果被主家發現,一通追趕,男人帶著小兒掉進了山溝裡,小兒當場就送了性命,男人磕破了腦袋摔斷了手,抱著小兒的屍首,男子訛上了那戶人家,三天兩頭鬨一場,給了錢,用光後繼續鬨,後來,不知怎麼,就失足掉進了山崖,再也蹦達不起了。
良山婆婆被婆家的兄弟趕出了家門,回娘家住了一段時間,娘家兄弟想讓她嫁給一個老鰥夫,她不同意,被兄弟趕出了家門,而後,良山婆婆獨自在山林邊居住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她快要病死在山林的破舊小屋時,路過的老丁頭把她背到了城隍廟,請醫看病,救治了她,從此,她就在城隍廟落了腳。
王氏邊說邊掉淚,這世間,吃苦受累的女人遠比男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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