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抿嘴淺笑,拿起笛子輕輕摩挲,一直想讓他教她吹笛子,卻耽擱到現在都沒開始。
兩個墨竹罐擺在醒目的位置,珍珠打開看了看,菊花茶與蓮子都還滿滿的,一點沒動過的樣子。
“……”
珍珠盯著罐子良久,想起前世的親哥,每次給他買點禮物,但凡要煮要泡的東西,他左手收下,右手塞進櫃子,半年後打開一看,包裝盒都沒打開過。
這是不是他們的通性?珍珠搖頭失笑。
人群的喧嘩聲再次傳入耳中。
珍珠把東西放回原處,拉開門縫朝外看去,小灰從門縫刺溜鑽了進來。
“小灰,你們都跑哪去了?”
“吱吱”去和這裡的小夥伴打個招呼,小灰乖巧的立在她腳邊。
“看見小黑了麼?”
“吱吱”它跟一隻貓在玩耍,小灰下意識抖了一下。
咦,小黑不是一向不屑與家貓玩的麼?怎麼突然轉了性子?珍珠納悶。
“給,早飯。”一塊肉脯遞到小灰麵前。
小灰接過,老實啃了起來。
珍珠莞爾一笑,小灰這點最好,給啥吃啥,不像小黑那個嘴刁的小家夥。
院門突然被推開,珍珠嚇得連忙往後一縮。
羅璟低啞暗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行了,這裡我自己進去,你們都下去忙吧。”
“少爺,屬下扶您進屋吧,大夫交代過了,您的傷腳不能再使勁了。”
“不用,就兩步路,你去看著十三吧。”
“哐當”一聲,院門關上。
珍珠湊近門縫一看,換了身青布長袍的羅璟瘸著腳大步朝正屋走來。
她忙拉開房門跑了過去。
“不是說不能使勁麼?你走這麼快乾什麼?”
珍珠扶住他的胳膊,抬眼瞪著他。
羅璟反手握住她的手,然後就這麼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似冬日的暖陽,溫煦和暄。
他輾轉一夜才回到潼臨城,在醫館裡待了半個時辰,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到住處。
昨夜的相處太過短暫,還沒來得及多看她幾眼,又被迫分開。
想到,為了他,她獨自一人帶著四個動物,飛越千山萬水,黑夜裡冒著危險穿梭在荒蕪人煙的河岸,隻為尋找他的蹤跡。
羅璟的胸口就被溫暖與感動堵得滿滿的。
他伸手擁她入懷,把頭埋在她的發間。
陰鬱的三月,天空終於露出了一抹陽光,照耀在潼臨城上空,散發溫暖人心的光亮。
珍珠小心攙扶著他坐到了炕上。
“大夫看過了麼?怎麼說的?藥呢,喝了麼?”
羅璟就笑,拉著她坐在他身旁。
“看過了,失血有些嚴重,小腿用力過度,要小心將養,藥已經喝了。”
一樣樣的回答了她,省得她胡亂猜測。
“羅十三呢?他怎麼樣了?”這些外傷問題不大,慢慢給他調養回來就好,隻是昨夜血流如注浸透衣裳的情形,太過刺目,所以她才會特彆擔心。
“十三的情形不大好,三處箭傷拔出,差點要了他的命,給他塞了一把參片,才吊回他一條小命,現在還在醫館裡呢,短時間內不能動彈。”
羅十三的傷勢耽擱太久,又昏迷不醒,箭矢雖然都沒在要害上,可失血過多就能要了他的命,還好,靠著極品人參強大的功效,他撿回了一條小命。
“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的人參,我和十三,大約撐不到最後。”
他緊緊握著她的小手,發自肺腑的真誠感謝。
初到邊境,十三就一直跟著他,這幾年執行任務戰場廝殺,十三一直忠心耿耿的護著他。
四年前,他還是少不更事的懵懂少年,行事做派不免經驗不足,缺少深思熟慮的後果,就是承擔挫折與失敗,十三總是站在他身後給予建議或從旁協助,用行動支持著他。
十三對於他來說,是亦仆亦友的重要存在。
“謝什麼,人參本來就是給你們防身用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你們在峽穀裡,怎麼被韃子包圍起來的?”
那處峽穀很大一片,他們怎麼就被堵在了斷崖處?
說到這,羅璟斜長的黑眉皺了起來,他也不瞞珍珠,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
“你是說,原本你們準備伏擊韃子,結果卻被韃子給圍攻了?”珍珠瞠目結舌,這出戲翻轉得太快了吧。
羅璟臉色有些訕訕。
“要是照著計劃行事,應該沒有差錯,查乾巴拉被引出了荊縣,到達崖木峽穀,隻是不知怎的,斥候被他們發現了,我和十三正好在勘察地形,就被他們圍堵上了。”
“那個查乾巴拉說,有神的使者指引?”珍珠皺了皺秀氣的鼻頭,她好像聽說過這詞。
羅璟點頭,“他當時是這麼說的,不知道指的是巫者還是薩滿?”
“應該不是。”珍珠搖頭。
她低頭苦想,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某種動物被當地人稱為神的使者,敬若神明。
“怎麼啦?”看她蹙眉苦思,羅璟不由問道。
“啊—”她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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