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這就去。”黃氏忙應下,轉身朝村口跑去。
趙彩霞麵色大變,惡狠狠地瞪著眼前氣定神閒的人,真是卑鄙無恥,她爹本來就不喜歡她回娘家,這回讓他知道,怕是再不許她回娘家待著了,她眼中直轉,有些拿不準主意。
“彩霞,你快放手,省得你爹來了,讓你下不來台。”趙繁茂忙又勸道。
他湊近兩步,想要分開趙彩霞抓袖子的手腕。
“哎喲”趙彩霞朝珍珠的方向一靠,就倒在了地上,而後抱著肚子開始打滾哀嚎,“打人了,救命啊,胡家打人了,哎,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孩子啊”
趙繁茂驚得目瞪口呆,這趙彩霞算起來,也是他的遠房侄女,整個村裡姓趙的人家大多沾親帶故,他實在沒想到,她會厚顏無恥到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嫁禍胡家。
珍珠冷靜地拉著秀珠退後兩步,這麼多人看著,她也敢栽贓陷害,腦子被驢踢了麼?
“哎呀胡家打人了,救命啊”
一時,盛開的荷花池旁隻剩趙彩霞的哀嚎聲。
“……”
圍觀的人群都被趙彩霞的舉動驚呆了,他們離得不遠,隻要眼睛沒瞎,基本都看見了趙彩霞碰瓷的動作。
“趙彩霞——”咬牙切齒的聲音一路傳過來。
滾地的趙彩霞動作明顯一僵,隨後又繼續哀嚎。
“你給我滾起來,少在這丟人現眼。”趙板凳被鐵錘媳婦從工地上喊過來,隻聽了她幾句話,他就知道,趙彩霞又在整幺蛾子了。
“爹呀女兒被胡珍珠打了,你要為我做主啊,我肚子好疼,傷到我的孩子了,爹啊救命啊”趙彩霞擠出幾滴眼淚坐了起來。
“咳”趙繁茂咳嗽了一聲,滿臉不忍,“板凳啊,你這女兒得好好教教啊,她拽著珍珠的袖子就往地上滾,我們可都看見了。”
趙繁茂與趙板凳也是老表,對趙繁茂的話,趙板凳深信不疑,他這個大女兒簡直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好好的日子不過,見天的就作、作、作。
“你給老子起來——”趙板凳大喝一聲,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滾回你家去,以後不許再回娘家,再來,老子也不讓你進家門。”
趙彩霞怔住,她抬眼雙目通紅地瞪著趙板凳,“憑什麼——,你女兒被人欺負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幫外人欺負我,你算什麼老子?”
趙板凳氣得發抖,上去就想給她一巴掌。
田貴枝急匆匆跑過來,一把抱著趙板凳,哭天抹淚地嚷著,女兒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可不能又讓他一巴掌拍沒了。
趙板凳怒極,反手就給了田貴枝一巴掌,怪她不會教女兒,趙彩霞這麼作,都是她慣出來的。
田貴枝不甘被打,反抗叫嚷,怒罵哭訴,碰瓷戲碼轉成家庭對罵。
珍珠拉著秀珠退避三舍,以免被牽連進去。
趙繁茂無奈,隻得做起了和事佬,開始新一輪的勸架。
一場鬨劇,直到村長趙文強趕來,才消停下來。
趙文強聽了兒子的陳述後,眼神不善地看向了趙彩霞。
一次兩次的反複折騰,這個趙彩霞可真是趙家的攪事精。
上次的事情,他還沒跟她算清楚,這次又想訛上胡家,她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趙文強沒有直接指責她,而是對著趙板凳與田貴枝一頓斥責,直把兩人罵得狗血淋頭。
這才讓他們把人趕緊領走。
趙彩霞不樂意了,她弄了那麼大的陣勢,卻連胡珍珠一根頭發都沒碰到,於是,她頂著趙文強吃人的眼神繼續撒潑,攀扯胡珍珠打傷了她。
趙文強氣急而笑,指著圍觀的一乾人等直說,打沒打人,彆人都又眼睛,不是你說打了就打了的。
趙彩霞硬抗,說他們全都串通一氣。
眾人哄然大笑。
趙板凳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再也不顧田貴枝的阻攔,抓住趙彩霞的兩隻手硬拉著回去了。
趙彩霞回首,一臉猙獰,看著珍珠的方向就破口大罵,什麼胡家仗勢欺人,村長包庇維護,村民見死不救……
直到,她看見河堤邊上那個儒雅挺拔的身影。
聲音才戛然而止。
趙柏銘一身青衫挺立在岸邊,看著她的眼裡帶了一抹不可思議,那眼神仿佛不認識她一般,帶著幾分驚訝與嫌惡。
趙彩霞的腦子頓時被一種恐慌焦灼占據,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迅速土崩瓦解,慢慢陷入一片死寂。
她沉默下來,就這樣,一路被趙板凳拉了回去。
珍珠抱著秀珠,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一場鬨劇,終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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