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說不了話,又想糾正侄女不良的姿勢,引起了誤會?還是她看不過眼,隨時幫二老整理生活起居,讓父母感覺不適?又或是弟弟、弟妹懶散不衛生的生活習慣,被她指出,他們厭煩於她?
林婆婆模糊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她強忍著心中的悲傷,端正的行了個禮,慢慢退出了屋裡。
也許,胡姑娘說得對,是她太執著於表麵了,這些年才會活得如此艱難。
林婆婆黯然的表情,讓李氏嗔怪地看了一眼珍珠,她自己懶散不喜歡學規矩,就拿一堆大道理來壓人,把林婆婆都說得難受起來。
珍珠無奈地擺擺手,這也怪她麼?對這番心靈雞湯感觸的人,亦是有生活沉澱的人,林婆婆前半輩子生活過得不順,多少有著她自身的因素,有所頓感也是正常。
李氏雖然承認珍珠說的話挺有道理,但是依舊揪著她學了半個時辰的基本禮儀。
用她的話來說,技多不壓身,禮數規矩學得好,總比不會要強許多。
當然,李氏沒有再刻意往精益求精,隻要求她掌握基本的禮節。
“呼”
送走了李氏,珍珠癱在床上半響不想動彈。
大熱天,學這些東西也夠累人的。
坐起身子,找到蒲扇扇了扇,想起了一件事情。
“雪蘭姐,走,跟我去一趟新宅院。”
潘雪蘭捧著四匹緞子跟在珍珠身後,她們慢慢順著綠意盎然的林蔭下走到岔路口。
守門的小廝早早瞧見了她們,忙拉開大門恭敬地請她們入內。
羅十三領著羅福他們就過來了。
“胡姑娘有事傳他們過去領命也一樣的,大熱天的,何必勞煩您走一趟。”
“沒事,幾步路而已,羅副將,你怎麼把人都叫來了?”
十二名下人又立在了她麵前,珍珠頓感一陣頭疼,那個劉嬤嬤,你的眼睛能友善些麼?要不要一直用眼神戳她呀?還有她那個閨女,不愧是母女兩,連眼中的內容都彆無二致。
妒忌、輕視、鄙夷、瞧不上眼各種嫌棄。
嘖嘖,這麼按耐不住臉上的表情,是如何能在大宅院裡廝殺勝出的?還是她們覺著,她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所以連遮掩的心思都沒有?
不管是哪樣,怎麼都懶得探究,等玉生過來,直接讓她們滾蛋。
“屬下明天要趕回京城了,讓他們多受您教誨,以免今後有什麼怠慢的地方,回頭惹了您不高興,可是屬下的罪過了。”羅十三笑道。
“不會,該說的都說過了,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行了,不要越過了界限,一切都好說。”她笑眯眯地,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羅十三看在眼裡,卻不由捏了把冷汗。
這姑娘可不像麵上那般天真爛漫,敢獨自闖到西北探望少爺,又平安無事的回到鄂州,那可不是一般姑娘家敢做的事情,既有膽量又有見識,還有些神秘,行事作態非常人可比。
“這是做被套枕套的妝花緞,你們誰的針線活好,負責把冬日的被套枕套趕出來吧。”
珍珠說出了此行的目的,現在離冬日雖然還不斷的時間,不過,先預備出來,省得到時候準備不足。
她的話一處,客廳裡響起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米蘭米香麵麵相覷,胡姑娘竟然給下人們,用妝花緞的料子做被套枕套?是不懂得它們的價值還是不以為意?
“啊,要做被套枕套啊,那個米香米蘭的針線活不錯,還有劉嬤嬤的針線活也不錯,從前少爺的裡衣都是劉嬤嬤親自縫製的。”
羅十三倒是沒覺著有什麼大不了的,胡家的各種布料定然非常之多,不僅有少爺送的,還有尤小姐和鎮國公夫人送的,胡姑娘自己也買了很多,上次從京城回來,光是布匹衣料就搬了一大摞。
單用來給胡家人縫製衣裳,估計穿十年都穿不完。
拿幾匹做被套枕套沒什麼大不了的。
“哦,是麼,那好,你們三個就辛苦些,把大家的枕套被套縫出來吧。”珍珠隨口說道。
劉嬤嬤臉色有些不好,她是少爺的奶娘,竟然讓她為彆的下人縫製被套。
“怎麼,劉嬤嬤不願意麼?”
珍珠微微側頭,耐人尋味地看了她一眼。
二更,趕得有點急,有錯彆字大家忽略一下哈。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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