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引,芸豆攤開在幾個圓簸箕上曬乾。
大家一一洗了手,珍珠邀張秋嵐坐下喝茶。
張秋嵐喝了幾口熱茶,把茶盞放到了桌子上。
她的眼睛實在沒忍住,對著一處看了又看,最後,她開了口:“胡姐姐,十月末,已經是深秋時節了。”
她頓了頓,等待對麵的少女接話。
“……哦,然後呢?”珍珠喝著熱茶,沒怎麼注意她的表情,隻隨口接了一句。
然後?然後當然是……
張秋嵐有些心疼地看著屋簷下的十幾盆花,天氣變冷,花盆最好放在暖房了才能平安地度過寒冷的冬天。
胡家要是一直把花盆放在屋簷下,冬天還沒過完,花盆裡的花大概都變成了枯枝腐葉了。
珍珠終於注意到她眼睛看過去的方向。
“……啊,你是說那堆花呀,現在還不算太冷,等快要下雪的天氣,我就把它們端到炕旁放著。”
“等到準備下雪,它們都該凍傷了。”張秋嵐心疼花草,多勸了一句。
“不會,不會,你放心,它們已經在外麵風吹日曬很久了,鍛煉出比暖房花草更強韌的枝乾了。”珍珠隨口胡謅,她給那些花澆了好幾次空間靈泉,生命力旺盛著呢。
“……是這樣的麼”張秋嵐有些疑惑,她養了幾年花,可是具體該怎麼辦,她多數是聽從有經驗的養花嬤嬤建議的,還真沒有把花放在外麵長期風吹日曬過。
“呃,你看它們現在不都好好的麼?”珍珠笑了笑,認真道:“好啦,等燒了炕,我會把它們搬進屋裡的。”
張秋嵐點點頭,安心了許多。
雖然花盆現在看著是挺好的,但,都是金貴罕見的品種,鄂州寒冷的冬日,這些嬌貴的花草如何能在露天的屋外度過冷冬。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搬回你家的暖房照顧吧,省得被我養壞了心疼。”珍珠笑道,本來她也不是那麼喜歡蒔花弄草的。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胡姐姐彆誤會,而且,下個月父親會帶著我去京城,暫時要離開鄂州一陣子了。”張秋嵐忙解釋。
去京城?珍珠心中一動,“為什麼要去京城,下個月都快準備過年了麼?現在去,還趕得及回家過年麼?”
“父親要回京述職,趕不回來就在京城過完年再回。”張秋嵐說道。
回京述職還帶女兒?張孝安心裡打了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珍珠猜想的沒錯。
張孝安官銜低,原本是不用回京述職的,可他任期將滿,如果不去京城活動活動拉點關係,哪裡有升遷的可能。
帶著張秋嵐上京,就是為了走一走國公府的路子。
鎮國公夫人上次隱晦的提及了一次女兒的事情後,就再沒了動靜,張孝安心中很是焦急,覺著國公夫人回到京城後,也許已經把他們忘到了九霄雲外。
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女兒雖然博得了國公夫人的一絲關注,可身份地位擺在這,如何能讓國公夫人對他們重視。
帶女兒進京,給國公府投拜帖,夫人或許還能記得起他們父女兩人。
鎮國公府的大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多少官員權貴想要擺拜訪國公爺和國公夫人都不得其門。
他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國公夫人可不是隨意能對旁人產生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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