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兩人都看著他,平順討好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嘖,十三四歲的大男孩,還這般賴皮,珍珠笑著搖搖頭,“去可以,不過讓羅宣領著,不要去太久,一會兒雪停了,也許就要上路了。”
“喔知道了,三姐,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平順歡呼一聲,拉著平安找羅宣去了。
“姑娘,不去逛逛麼?”王嬤嬤笑道。
珍珠搖搖頭,小城鎮而已,沒什麼好逛的,加上有前車之鑒,出門在外的時候,她還是老實點待著比較好。
大雪過了巳時才慢慢小了下來,羅十三往外麵走了一圈,回客棧稟告,許多車隊都開始趕路了,他們也可以動身了。
珍珠正想讓人去尋外出的兩個孩子,羅宣已經領著人回來了,原來,他看見雪下得小了,就立刻拉著兩人回來了。
一群人利索收拾了東西,結清客棧的賬目後,車隊緩緩前行。
剛下雪的路麵已經有了道道車痕,不少心急的車隊,雪剛小一些就開始趕路了。
越往西北,天氣越寒冷。
到了第七天,天空雖然未飄雪,空氣裡的寒意卻越發厚重。
遠山頂處一片雪白,連綿起伏的群山積滿了厚厚的積雪。
車廂裡燒著炭爐,被褥墊一層蓋一層,才勉強有幾分暖意。
而車外騎馬的人,頭戴皮帽,身穿皮襖,手上是手套,腳下是高筒棉靴,全副武裝起來,露在外麵的半張臉上,眉毛都帶上了冰屑子。
平安和平順依舊騎著馬,不過,偶爾受不住也會躲馬車上暖和暖和。
“哎呦呦,這裡的天氣實在太冷了,還不到十二月,都趕上咱們那最冷的那幾天了。”王嬤嬤帶著露指頭的手套,正忙繡鞋麵,天太冷了,她打算到了嘉晉城再在給珍珠做一雙高筒厚棉鞋。
“是啊,聽說西北有的地方,冬季河流都能凍起來了,不冷才怪。”
望林村最冷的時候,河流都沒凍結,兩邊一比較,西北這邊當然冷多了。
“姑娘,前方是塔瑪鎮,咱們在鎮上打尖,下午繼續趕路。”羅宣拍馬過來回稟。
“好,你和羅副將看著安排好了。”
她雖然去過一趟西北,不過,飛過去和坐馬車過去,完全是兩回事。
“喵”聽到可以停車歇息,小黑高興地躥到了被褥上,悶在小小的車廂裡,實在無趣得很。
它在被褥上打著滾,在馬車上坐了幾天,小黑已經閒得打滾作樂了。
小灰靜靜待在它的棉墊子上,看著小黑賣萌打滾,黑眼睛亮亮的,仿佛在欣賞一出大戲。
珍珠瞧著有趣,她假裝在包袱裡掏了掏,實際從空間裡抓了把帶殼的花生,小灰最喜歡自己動嘴剝花生殼。
把小灰捧到車門邊,丟了幾顆花生給它,一會兒咬出的花生殼直接掃出車廂外就可以了。
“喵”貓也要,小黑躥了過來。
珍珠白了它一眼,就知道它會這樣,最近這丫閒得慌,小灰啃花生,它也要跟著。
給它麵前放了幾顆花生,小黑就“哢嚓嚓”地啃了起來。
“小黑可真逗,人家小灰剝花生殼剝得好好的,它就全部都咬得碎碎的。”王嬤嬤樂得眼睛都笑眯了。
珍珠也笑,有這兩個逗樂的小家夥在,路上總算沒那麼沉悶。
到了塔瑪鎮,車隊找了家熟悉的客棧停靠。
珍珠下了馬車,抱著小黑小灰走進了客棧裡。
她剛坐下不久,就聽見外麵有馬蹄聲響起。
“羅十三?!你怎麼在這裡?”一聲嬌喝聲響起。
羅十三正扶著薑書媛下馬車,聞言抬眼望去,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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