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就想到了在府城聽到的消息,新任知州姓張。
張孝安此時的心情,應該是樂開花了吧。
張孝安此時的心情是什麼?
激動亢奮沒錯,喜出望外沒錯,可其間都夾雜著幾分苦和幾分酸。
他看著一旁端正而坐的老學究,又想起跟在女兒身後一臉肅穆的老嬤嬤,心裡的苦澀越發加深。
沒錯,鄂州新上任的知州就是他。
從知縣到知州,名頭看似區彆不大,可是,如果沒有門路,有些官員一輩子都不可能跨躍。
從政幾十年,直到告老還鄉還是小小知縣的官員大有人在。
他能跨級榮任,靠的是什麼,張孝安心裡清楚。
“老爺,與前任知州的交接手續要趕緊辦好,這樣才能名正言順上任。”老學究微微躬身,語調刻板地說道。
“是,是,馬先生放心,這事馬上就辦。”張孝安忙支起笑臉。
“老爺在鄂州待了很長時間,對本地的情況應該相當了解,國公爺不要求老爺做名垂千秋的青天大老爺,可也不希望您做個碌碌無為,貪墨昏庸被百姓唾罵的昏官,國公爺扶持您到知州的位置,可不想因此被連累了名聲。”馬先生撫了撫山羊胡子,一派深沉地說道。
“是,是,請國公爺放心,下官定然不辜負國公爺的期望。”
張孝安義正言辭的表態,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老爺明白就好,馬某就不多言了。”馬先生從容告退。
張孝安抹了一把汗,剛想鬆口氣,就看見張秋嵐領著一臉嚴肅的老嬤嬤過來了。
頓時,他又坐直了身子。
張秋嵐端端正正行了禮,“爹,後院的院落該怎樣安排?”
他們剛到府城,內衙的布置還沒安排好。
張孝安沒有另外添置府宅,而是直接入住了內衙,張家人口不多,內衙雖然不是太大,也足夠他們一家居住了。
加上,他想給國公府留下大公無私的好印象,就該勤儉持家一些。
“咳秋嵐啊,你先看著辦好了,等你母親和弟弟妹妹趕過來,再做安排也不遲。”
“知道了,爹,那女兒先告退了。”張秋嵐屈膝行禮。
“嗯,去吧。”張孝安看著她轉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秋嵐啊,你做好準備,過幾日該去胡家拜訪胡姑娘了。”
張秋嵐身子一頓,轉過身子,“是,女兒知道。”
等她們走後,張孝安終於鬆了口氣,往後一靠。
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當他得知,自己能升遷為鄂州知州時,那個欣喜若狂呀。
可,等到國公爺召見他,送給他兩個人後,激動的心情頓時掉了一半。
送給他一個師爺,送給張秋嵐一個嬤嬤。
而他原來的師爺,調任到了彆處,走的時候,臉上都是喜滋滋的。
“……”張孝安不明白國公爺打的是什麼主意。
按理說,如果真的看上了張秋嵐,儘管提親就是,為何還要管他身邊的事情?
而且,到底想把張秋嵐許配給誰,也沒透露風聲。
張孝安心裡那個忐忑呀。
能升遷當然是好事,可額外送給他兩個人手,就讓他心中鬱鬱了。
一想到他們是國公爺派來的,他就感覺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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