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哪有去赴宴還帶一隻貓的。”尤雨薇不假思索地回答。
顧祺又沉默了。
如果小黑在,那不用說,定然是小黑出的手。
如果小黑不在,那,會是她親自動手麼?
可她隻是個普通的女子,並不會武藝,離得那般遠,按理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顧祺又隱隱覺得是她乾的,她就是有一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本事。
“這事,你不要告訴彆人。”無論是不是她乾的,這件事情都不宜讓彆人知道,他叮囑一句。
“我當然知道了,除了五哥哥,我誰都沒告訴。”尤雨薇肯定回答。
晚上錄供詞的時候,她提都沒提過。
顧祺點點頭,“皇上壽辰將至,京城現在的局勢其實很緊張,玉華郡主的事情,賢王那邊不會輕易罷休,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說,一旦說出去,你和珍珠就成了重點被懷疑的對象了。”
雖然是韓玉華她們算計在先,可畢竟還沒有實施,而韓玉華落水,已經是既定事實,所以,事情如果事情一泄露,尤雨薇和珍珠反倒會成為有嫌疑的對象。
“嗯嗯,我誰都不說。”尤雨薇認真點頭。
……
韓玉華落水的事情,果然沒有那麼輕易揭過。
第二日,賢王就上奏朝廷,要求找出凶犯,嚴懲不貸。
事關皇室血脈的安危問題,皇上也頗為重視,勒令順天府尹向港查明真相。
畫舫上下又被重新檢查了一遍,關押的船員再次審問,女眷們的口供也得重新再錄一遍。
隻不過,這次的口供是向港親自帶人上門來錄。
昨日去赴宴的女眷,其家庭官員身份最低也是四品,而順天府尹的不過是正三品,裡麵大部分都是比他官銜高的官員。
他上門要求再次錄供,都得看人臉色。
當然,他皇命在身,誰都不會真的得罪他,但是,給好臉色的自然也少。
韓馨月與珍珠在正院的廳堂見了他們。
雙方見禮後,向港親自提出了問題。
“郡主當時身在何處?”
“二夫人事發時的位置?”
“何人可以作證?”
“……”
一些問題,問了一遍,又再問一遍。
韓馨月一開始還挺配合,到後麵一再重複,她臉色就沉了下來,“向大人什麼意思?一樣的問題翻來覆去地問?”
向港忙賠笑道:“郡主息怒,是下官唐突了,這都是問話的慣例,下官一時沒注意。”
韓馨月的臉色緩了緩,“向大人,玉華落水的時候,我和國公夫人她們都在船艙裡,船艙裡還有彆的女眷以及侍女,而弟妹則上了二樓去看煙花,都是有人在場看到的,你不必再三確認。”
“是、是,下官明白。”向港笑了笑,笑容卻是苦澀的。
昨天晚上,各個女眷的供詞,他早已看了數遍,每個人都有證人表明,玉華郡主落水的時候,她們所在的位置。
當時,韓玉華落水的時候,身旁隻有康雲霞,康雲霞矢口否認,韓玉華也堅稱不是她,案情就陷入了死胡同裡。
向港苦著一張臉離開了羅府,繼續往下一家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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