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漱房出來,他把床頭的紗罩燈吹熄,帳內的光線頓時昏黃一片,羅璟上了床後,直接欺身過去,連人帶被褥一起擁入懷裡。
“唉,這是誰家的姑娘,脾氣那麼大呢。”
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溫熱的氣息一陣陣湧向她的耳蝸中。
珍珠最受不了他這種挑逗,耳朵立時紅了一片,羅璟看在眼裡,心中就是一蕩。
他剛想吻上她的耳垂,珍珠卻轉過了頭,漂亮的雙眸睜得大大地瞪著他。
“誰脾氣大?”
羅璟悶笑不已,俯身親親她噘起的紅唇。
“現在是誰在生氣?”
“那怪誰惹的?”
“誰先開的頭?”
“……”
床榻上的兩人看似相互較著勁,實際上羅璟的臉就在珍珠上方,她稍稍一抬頭,嘴唇都要碰到一起了。
說話間,彼此的氣息都清晰可聞。
珍珠臉頰漲得緋紅,伸出被窩裡的手,想要推開他,卻反被他的大掌握住,然後,他低頭在她精致的下巴上就咬了一口。
“哎呦,討厭。”珍珠避之不及,被他咬了一口,雖然不怎麼疼,可怪讓人害羞的。
羅璟笑得胸膛一陣起伏,不理會她的抱怨,沿著她的下巴一路輕啃,直啃得珍珠的渾身發軟。
帳內的氣氛變得旖旎曖昧。
二更響起,珍珠軟綿綿地躺在羅璟身上,有氣無力地趴著。
羅璟拿過床頭乾淨的布巾,給她擦拭了額頭的汗水,再幫她把微微濡濕的長發挽過一遍,這才慢慢和她講起了林宣兒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林宣兒的父母兄弟被趙澤演囚禁了?用他們來威脅林宣兒服從他的命令?”珍珠有些驚楞。
“嗯,就算不是囚禁,也是在他們的監控中,而且,為了不讓林宣兒派去的人找到他們,趙澤演隔上一段時間,就讓人把他們遷移到一個新的地方,關在一個宅子裡,每天給他們送食材,不許他們自由出行,每次與林宣兒通信,信的內容都要經過他們審核,總之,一直控製得很緊。”
羅璟說到這些,臉色有些沉,不單是林宣兒的家人,還有一些重要棋子的家人,也同樣被趙澤演用這種方法控製著。
這樣與囚禁有什麼區彆。
“趙澤演那廝,可真是個人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珍珠氣得咬牙切齒,她義憤填膺地撐起了身子,想要表達自己的憤怒,卻忘了此刻的她,身上不著片縷,泄露一片春光。
羅璟的眼睛立即被吸引了過去,珍珠這才回過神,她驚呼一聲,又趴了下去,隨後紅著臉拍打他的胸膛。
那紮實有力的胸膛頓時一陣起伏,頭頂傳來他悶悶地笑聲。
珍珠一時羞紅了臉,兩人又是一陣嬉鬨。
好半響,帳內才停止了動靜。
“你放心,那廝不會有好下場的,等我查清他都往哪些高門後院埋下了暗棋,他的好日子不多了。”羅璟輕撫她光潔細滑的肩頭,看似漫不經心,卻語氣肯定地說道。
“嗯,這樣的人,留在世間就是禍患的根源。”珍珠想起在鯪州時,趙澤演就是以同樣的手段,獲取鯪州官員們後院的信息,想來這樣的手段,也會用在京城高官的內宅中。
趙澤演這廝,野心之大,絕非常人所能想象。
羅璟點頭附議,甘州衛指揮同知譚甯就是這樣淪陷的,趙澤演這樣陰毒狡詐又野心勃勃的人,絕對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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