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讓她乾的,是她自己搶著乾的,而且,一年就那麼一次大掃除,乾點活不是應該的麼,平日咱家連廚房都不讓她下了,對她夠好的了,你看哪家的新媳婦,不得規規矩矩地伺候一家人飯食。”黃氏忍不住反駁。
趙文強盯著她冷哼一聲,“那你怎麼不看看,哪家的媳婦能給婆家帶來那麼大的收益,你剛數完銀子收櫃子裡,就忘了銀子是怎麼來的是麼?數錢的時候笑得見牙不見眼,過後就忘了感謝讓你掙錢的人。”
黃氏頓時一噎,不過,想想櫃子裡滿滿當當的碎銀子,她心裡又覺得熱乎乎的。
“你這死老頭子,這不是正和你商量著,怎麼對胡家示好麼,你又扯哪裡去,我對翠珠哪裡不好了,現在就差沒把她當祖宗供起來了,還想怎樣?”
“哼,就你這態度,還示好?你省點心吧,明天去了,好好說話,彆整幺蛾子,就是幫了我大忙了,彆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
趙文強拿起炕桌上擺放的棗泥餅吃了一塊,這是昨天翠珠去看珍珠,帶回來的京城特產,吃著軟綿香甜,棗味濃鬱,趙文強心中感歎,不愧是京城特產,味道就是比彆地味道好,他剛想拿第二塊的時候,對麵的黃氏急了。
“哎呦,你少吃點,翠珠就帶回兩個攢盒,東西可不多,留著點給柏銘夜半溫書餓的時候吃。”
“……”趙文強有些訕訕,伸過去的手就收了回來。
如今趙家,最重要的事情,當然就是趙柏銘去京城參加春闈的事情,想要考得過,就得下功夫苦讀,趙柏銘最近天天點燈溫書到亥時才歇息,一家人又期盼又心疼,家裡有些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他用。
……
胡家的臘味作坊依舊忙得火熱朝天。
照著往年的慣例,至少要忙到臘月二十六才會休息。
胡長貴扭了手,照樣每天往作坊裡跑。
王氏和胡長林也是每天來回跑好幾趟,訂單增加,人手也增加,人員多了,各種事情自然也多了。
每天光是豬下水,就多得讓胡家人發愁。
就算賣得很便宜,可誰家也不會天天吃豬下水,後來,每日剩下來的豬下水,王氏就把能鹵的都鹵了起來,然後,轉賣鹵豬下水,果然,鹵過的豬下水大受歡迎,即使價錢略貴,村民也舍得花錢買。
如今的望林村,隻要勤快些,誰家都不會太窮。
“珍珠,想吃血腸不?要不要灌血腸吃?”王氏從隔壁過來,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記得珍珠喜歡吃血腸,就想給做血腸吃。
“好哇,咱們灌血腸。”珍珠點頭,血腸這東西,不是自家殺豬,還真不好做,她出了望林村就很少吃得到血腸,被王氏這麼一說,就勾起了她的食欲。
“你就彆弄了,等著吃就好了,東勝奶奶和三妮她娘會幫著做的。”王氏見她挽起了衣袖,趕忙攔住,她一身錦衣,弄臟了可怎麼是好。
“哪有光吃不乾活的,奶,你彆管我,隻管忙你的,該乾啥我心裡有數。”珍珠笑笑,她隻是嫁了人而已,不等於非得養尊處優,啥事也不乾。
當然,她本身也沒那麼勤快,隻是一些她樂意乾的活,她還是願意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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