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聲。
沒人回答,裡麵隻有一個人的輕喘聲和摩擦地麵的聲音。
黑木和三角眼對望一眼,兩人都警惕地拿出了武器。
朝山洞口走了幾步,裡麵的灶台燒著柴火,山洞裡的情形一目了然。
裡麵隻有一個人,鐵老大倒在灶台不遠處不停扭動著身軀,他眼睛半眯半開,表情迷迷蒙蒙,像似處在一種夢境般。
黑木頓時沉下了一張臉,快步跑了過去,蹲在鐵老大身旁,用力地拍打著他的臉龐,“你給老子醒醒,人呢?那女人和孩子呢?跑哪去了?”
鐵老大卻似沒有疼痛感一般,依舊不停扭動著。
“他好像中迷幻藥了。”三角眼仔細觀察後說道。
“他娘的,咱們這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那女人身上居然有迷幻藥。”黑木氣得肝都疼了,他們這種行走江湖的老把式,居然被人反將了一軍,“早知道就該把那婆娘扒光了搜一遍。”
“這,誰知道,一個將軍夫人身上居然會有江湖下九流的東西。”三角眼也覺著有些不可思議。
“走,去把他們抓回來,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跑不遠的。”黑木跳了起來。
“黑木,那鐵老大怎麼辦?”三角眼看了還在不停蠕動的鐵老大喊了一句。
“能怎麼辦,咱們又沒有解毒藥,等他藥效自己過去,這也是個蠢貨,一個女人都能把他放倒,咱們先把那女人抓回來再說。”黑木瞪了地上的鐵老大一眼,人已經衝到火堆旁,拿過他們平日用的火把點燃後,跑出了山洞。
三角眼提著長刀也跟著跑了出去。
時間快到戌時,天空中已經有了彎月的身影,躲在雲層後猶抱琵琶半遮麵,向大地散發出淺淺的光芒。
黑木舉著火把,從地上的腳印以及樹枝折斷的方向判斷他們逃跑的路線。
另一邊,珍珠抱著平彰已經爬到了一處山腰間,那是一處亂石疊嶂的地方。
珍珠已經走得滿頭大汗,可她不敢停下腳步。
“姐姐”平彰用袖口給她擦拭汗水,在這黑漆漆的深夜裡,平彰一直很懂事的沒鬨也沒哭。
珍珠轉頭朝他笑笑,她不會讓平彰有事的,她親愛的小弟,誰都不能碰他半根汗毛。
那邊坡上有個很小的洞口,珍珠慢慢朝上麵爬去,她的動作不敢太用力,還得顧著肚子裡的小家夥。
好不容易爬到山坡上,珍珠喘著粗氣,把平彰放在了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已經很久沒這麼累過了,得歇一會兒。
“姐姐”四周太黑,平彰有些害怕,他抱著珍珠的肩頭聲音有些哽咽。
珍珠忙把他摟在懷裡,心疼地拍拍他的背,小聲哄著,“平彰乖,不怕,姐姐在呢。”
平彰埋首進她懷裡,這才感受到了安全感。
珍珠很是心疼,她親了親他的額頭,輕輕哄著他,同時警惕地看著四周。
這裡可是深山老林裡,山林什麼樣潛在的危險都有。
正想著,左邊一塊巨大的亂石上出現了兩道幽綠的光,在朦朧的月色下顯得格外詭異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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