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顯文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但為時已晚,他們兩個人都被叫出到教室外站著。
而老師繼續負責監考。
處理他們的時間不過五分鐘左右。
終於到了考試結束,其中一個監考老師收了試卷後,叫上唐雲帆和唐時蘇一起去辦公室。
辦公室裡,嚴芳冷著臉聽著湯顯文和李.鵬廣的解釋。
湯顯文和李.鵬廣的話前言不搭後句,大概是被逼急了什麼都能說出來,直到她忍不住說:“夠了。”
他們頓時住嘴。
嚴芳看向走進來的唐雲帆和唐時蘇,說:“你們和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唐時蘇先開口:“老師,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湯同學和李同學說我和唐同學作弊?”
他眼神清澈,再加上他給嚴芳的印象,她自然就站在了他那邊。
更何況,這一出基本就是走個形式,作弊證據都抓個正著了,還能有什麼假的?
而且湯顯文看著唐時蘇的眼裡冒著怨憤的情緒,嚴芳一眼就看穿了,她對湯顯文愈發沒有耐心。
“我把人叫過來了,你還有什麼解釋?”
李.鵬廣隻好抓著最後點漏洞說:“老師,我真的看到他們作弊了,是他們陷害我的,不然一開始我也不會說出來啊。”
就是這點最奇怪。
嚴芳視線轉到唐雲帆身上,她清楚以唐時蘇成績根本不需要作弊,哪怕要作弊的……隻可能是他。
唐雲帆看出她眼裡的意思,但他並不在乎,“李同學這話說挺有意思的,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想陷害我,卻自食其果了?”
他懶得再扯那麼多,直說:“對筆跡吧,把試卷拿出來,跟小抄對比一下就出來了。”
唐時蘇看著他鎮定的麵龐。
湯顯文頓時抿緊了唇。
嚴芳把試卷抽出來,把四個人字跡對了一遍,唯有唐時蘇和湯顯文的字跡像。
都是較為工整的。
唐雲帆故意說:“沒想到是湯同學寫的小抄啊?”
嚴芳有點奇怪他的結論,說:“你怎麼得出的……”
“最近這段時間,我同桌隻用鋼筆寫字。”
正常的黑水筆都被他掰裂了。
而鋼筆出墨粗細和正常水筆有很大的區彆。
仔細一看,雖然同是較為工整的字,但區分筆跡確實不難。
空氣靜了一瞬,然後有個清朗的聲音突然插了進去,“我從課室裡拿了筆袋。”
孫栽樹把唐時蘇的鋼筆和湯顯文的兩隻黑水筆放到了桌上。
劃出的墨跡,隻有湯顯文對上了。
唐雲帆看著湯顯文的臉,說:“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湯顯文死死盯著桌上的筆跡,他不可置信地說:“怎麼會這樣。”
嚴芳突然站了起來,“作弊就算了,你們兩個還欺騙老師、栽贓同學。”
李.鵬廣慌亂地說:“都是他做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被慫恿的,老師你看,筆跡都是他的,我什麼都沒做,隻是平時我和他關係比較好,喜歡附和他而已,我知道錯了。”
湯顯文也撕破臉皮,怒意衝破理智,“什麼慫恿,你也是自願的,就是你害的我,故意把小抄貼到我的抽屜下麵!”
“媽的,你瘋了吧?我要害你還要捎帶上我自己跟你一起?你就是自己又毒又蠢!”李.鵬廣隻想推乾淨自己的責任。
“就是你害我——”李.鵬廣任何解釋在他眼裡都變得虛假而無賴,湯顯文一拳打了過去,用了狠勁。
“你們——”嚴芳驚叫一聲,
李.鵬廣臉頰挨了一記,差點沒站穩,羞辱的怒氣疊起,他頓時反撲打回湯顯文。
都是這個傻b提的破意見陷害唐時蘇和唐雲帆,現在還要拉他下水!
兩人頓時扭打了起來,唐雲帆一手拎著唐時蘇,一手拎著孫栽樹往後保持安全觀戰距離。
冷眼看著他們扭打的醜態。
“住手!”嚴芳想上前阻止,卻被湯顯文一個胳膊外甩打到臉,她眼睛一花,鼻血就流了出來。
辦公室的男老師反應過來,上前分開了他們。
等湯顯文和李.鵬廣從憤怒中冷靜下來,才意識到一切朝著更差的情況發展了。
嚴芳鼻血直流,她微揚起頭,拿著紙巾堵鼻子,神情很狼狽。
她不忘說:“你們還毆打老師,造反了——”
“嚴老師,你還好吧?”男老師問她。
嚴芳自認為教了這麼多年的書,從沒這麼丟臉過,她說:“我還好,不過這次一定要嚴格處分他們。”
男老師皺起眉,跟著說:“辦公室都敢動手,是該處分。”
湯顯文後知覺怕起來,腫著臉哀求她,“老師,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犯了。”
“老師,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都是他——”李.鵬廣還是認為隻要把責任推給湯顯文就沒有事了。
嚴芳皺著眉,她內心燒著一把火,手上還有血濡濕的黏膩,聲音更是無情,“沒什麼好說的,你們回課室裡收拾東西,等下的考試不要考了,我打電話叫你們家長過來接你們,讓他們來教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