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唐雲帆沒再忍耐,他衝上去和沈曜扭打起來,他記恨沈曜很久,因為沈曜毫無底線的做派才讓他不得不走偏移劇情的那條路。
堆放的桌椅因為他們的碰撞而被撞歪,發出刺耳的尖酸咯吱聲。
沈曜痛得嘶口氣,一隻手摸了下鼻子,沾到一片濡濕,“我說中了。”
唐雲帆沒回話,他們的拳頭毫不留情落在對方身上,沈曜竟然還笑得出來,他鼻子不停流血,撞歪的桌椅轟然倒在地上,發出“嘭咚”巨響。
唐雲帆也沒多好,臉上掛了彩,衣服褲子滾了一圈的灰塵,“這世界上隻有你最不配說他。”
他明明樣子狼狽,眼眶泛著紅,可是眼神凶狠,一點都不落了氣勢,他像鋒利的刀刃,能斬破所有阻礙。
“我不配?你又了解唐時蘇什麼,你太可笑了唐雲帆!”沈曜咬著牙,手掌用力壓著他的手,兩人氣喘籲籲像野獸一樣對視,恨不得從對方身上撕咬下一塊血肉來。
“但我了解你,無論唐時蘇隱瞞我什麼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但你又抱有什麼目的?”
唐雲帆突然發力,趁著推開的一瞬,他準備反壓製住沈曜,在沈曜瞪大的眼睛裡,他拳頭就要再次落下——
“住手!你們乾什麼!”
身後傳來嚴厲喝聲,唐雲帆拳頭頓住。
主任已經趕上來了。
……
“上課時間在天台打架,你們是瘋了嗎?天台哐啷響不知道還以為是地震了,你們還是不是學生了!”
辦公室裡,主任厲聲嗬斥,目光在兩個少年身上來回轉。
可偏偏他都發火了,麵前兩個少年沒有表露一點膽怯情緒,唐雲帆麵無表情一張臉站那,沈曜甚至拉了張椅子坐著,抽好幾張紙巾捂住鼻子,雪白的紙巾上沾了鮮紅血跡。
主任喉嚨滾了滾,他氣到不行,但又顧及到沈曜的背景,沉著聲音對沈曜說:“你流鼻血先去醫務室,處理好傷口再回來辦公室。”
他的打算是先處置唐雲帆,然後等沈曜處理好傷回來他再給予個口頭警告就好。
豈料沈曜不知道哪根筋搭錯,明明還在流鼻血,都這樣了還黏在椅子上,就是不動身。
“我晚點去。”
沈曜有點含糊開口,目光沒看主任,而是飽含敵意盯著唐雲帆。
少年頭發淩亂,薄而乾燥嘴唇微抿,利落的下頷繃緊,整個人都滾了一層灰。都這樣狼狽了,還是一副不低頭樣子。
主任感到頭疼,沈曜不肯走,他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包庇,當然更不能真的嚴厲處置他們,“不管怎麼樣你們打架都是不對的,告訴我,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在這裡好好解決。”
唐雲帆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收緊,他哪裡看不出來主任就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在以前的世界裡,他曾抓著姐姐的手,大聲把老師說的話頂了回去。
他牽動唇角,褐色眼睛裡光芒閃動,像鏡子一般印著著主任麵孔,“如果能解決我也不會和他打架。”
“你——”
主任被他的態度刺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訓斥。
“主任。”
門口一下子又進來個少年,他站定在唐雲帆身邊,琥珀色眼睛先是看了眼唐雲帆,然後才將視線轉移到主任身上。
主任氣得胸口起伏,“唐時蘇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知道嗎?”
“我知道。”
唐時蘇很快回答,讓人驚訝的是他聲音以及表情都不像以往給人感覺的謙和有禮,而是帶有些攻擊性的,他好像在生氣。
主任提醒他,“這不關你的事,你先回教室上課。”
“我等您處理好再走。”唐時蘇吐字清晰,每個字都含有重量般把氣氛壓沉了幾分。
明明是個乖學生——
主任眼皮微動,尋常學生被他這麼一說早就回班上課了,因為大多數學生對老師會有種天然的敬畏,好學生更是如此。
但眼前的少年卻給他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感,這種感覺讓他感覺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是與他一樣具有教育能力的成年人。
主任話有些說不出口,擰著眉看著三個令他頭疼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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