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結果很快,也是學校辦事公正,對這種作風不正的學生是零容忍態度。
剛退燒,唐雲帆就向陸知奇表達感謝,這次確實是幫他很大的忙。
陸知奇擺了擺手,“不需要,我並沒有想幫你。”然後頂著兩個黑眼圈摸上鼠標,頓了下接著說,“那時候是我出去拿外賣回來忘記鎖門,不過你應該睡著了。”
......
唐雲帆再次恢複以往的生活,心裡卻埋下一個疙瘩,他不怕跟惡人作對,但對上像寧秀豐這樣的人比打架還要令人難受跟惡心。
意/淫他,還有故意往他身上貼蹭的舉動——唐雲帆用了幾天時間才把那股惡心勁淡忘掉。
趙偉夏知道他隨口對寧秀豐說的話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時腸子都悔青了。
每天哭唧唧求唐雲帆原諒,雖然這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唐雲帆不怪他,隻是自己額外倒黴。
有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但唐雲帆知道有些變化不可能跟沒發生過一樣,比如那天下的雨。
自那天起,一直在他心裡下著,陰雨連綿,從來沒有停過。
*
周末晚,趙偉夏明明沒有課,但大晚上還是跑去教學樓那邊,回來就跟個死狗一樣累得趴床上。
“煩死了!幾句話可以說明白的事乾嘛硬要跑一趟那邊開會,辯論賽有什麼好辦的,我過去也隻是打雜而已!”
趙偉夏十萬個不服,但他是學生會的人,隻能嘴上抱怨。
隔天,他就去搬桌子椅子、布置辯論賽的場地,每次回到宿舍都是狠狠抱怨一通。
直到他買到了黃牛的足球賽門票,發現跟辯論賽日期衝突時,他的哀嚎傳出十裡外。
在床上反複打滾,剛好辯論賽當天他需要去記名,如果不去的話他像是故意偷懶。
可他又不能放棄心愛的足球比賽,那麼珍貴的一張門票啊,他怎麼能眼睜睜錯失這個機會?
再一次打滾他的頭撞到了床的護欄,哐地一聲給他撞靈光了。
這種打雜的事情不是誰做都行嗎?讓彆人替他去就好啦!
他可有個好兄弟啊。
......
“不。”唐雲帆冷淡拒絕他。
趙偉夏摸著額頭的包,淚眼汪汪裝可憐,“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幫我,以後你也可以使喚我做一件事怎麼樣?”
唐雲帆眉毛都沒動,“不需要。”
“我們不是好兄弟嗎,你就這樣對兄弟無情!”趙偉夏佯裝威脅,見他沒反應後迅速漏氣,“我連續一周給你買早餐怎麼樣?”
沒回應他。
“一周欸?”趙偉夏咬牙,再加上籌碼,“一個月。”
唐雲帆沉默。
趙偉夏兩眼發黑,心裡滴血,“我自費!”
唐雲帆想了想每天早上去擠食堂的樣子,終於開了金口:“我隻做登記。”
趙偉夏心痛不已,還是含淚答應了。
辯論賽當天。
唐雲帆提早去大課室門口準備,那裡已經備好了桌子,桌上有登記的表格跟簽字筆,學生會的人跟他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順便慰問了突然“生病”的趙偉夏。
比賽前陸陸續續來人,但要登記過後才能進到大課室裡就坐,還有學生會部門的人帶了相機,等比賽後進行拍攝。
唐雲帆對辯論賽不感興趣,他隻需要看著彆人在表格上簽字登記,如果有不登記就想進去的人他會叫住。
人越來越多,唐雲帆聽到這次來跟他們學校比賽的是a大,他們這兩所學校靠得近有很多比賽都喜歡互相切磋交流,已經很平常了。
但好歹是比賽,唐雲帆一直沒把手機拿出來,等一個個身穿白襯衫西服西褲搭配皮鞋的人在他這邊登記名字時,他知道校內辯手到了。
穿著正式,個個都是能說會道的人,自信十足。
唐雲帆開始還有心去盯那些人,到現在他眼皮都懶得抬讓對方簽字登記,餘光一掃就知道有沒有人趁他沒注意溜進大課室裡。
他垂頭盯表格時,接下來的a大的一行人也到了。
直到一隻極其修長漂亮的手壓住登記表周邊,另一隻手握住普通的黑色簽字筆,普通水筆在那好看的手裡襯得價值不菲起來。
唐雲帆散漫的眼神逐漸沉凝,頭頂好像壓下一座山般的沉重使他動彈不得,甚至呼吸都艱難。
端正雅秀的字體,他所熟悉的。
寫著:唐時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