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司徒刑想明白這些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道。
不論是大儒陳九璋,還是武道聖人,或者是其他人,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憐憫。更有人搖頭歎息。
還有人一臉的鄙夷,認為這是司徒刑色厲內茬。
沒有一個人認為司徒刑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夠寫出一篇膾炙人口,名垂千古的佳作。
“江郎才儘!”
“狂悖之徒!”
“目無尊長!”
“北郡之恥!”
站在四周的百姓還有書生,都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麵露鄙夷之色,對司徒刑進行口誅筆伐。
司徒刑頭頂的氣運不停的搖晃,竟然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好在青色的銅板升起,一絲絲龍氣垂下,更有律法的秩序之力維護,才沒有崩塌。
但就是如此,他的氣運也下降了不少。
眾口鑠金!
這就是眾口鑠金!
如果司徒刑不能扭轉眾人對他的看法,氣運在眾口鑠金之下,必定會遭受重挫。
在陰世的司徒銘眼睛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老家主那古板的臉上也升起一絲不忍,唏噓的說道。
“真是莽夫!”
“退一步海闊天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並非智者所為。”
司徒銘看著自信滿滿的司徒刑,聲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也許,也許刑兒能夠力挽狂瀾。做到常人所不能。”
老家主看了一眼司徒銘,有些怒其不爭的罵道:
“時至今日,你還是如此的天真。陳九璋那可是大儒,就算在神都,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司徒刑就算有幾分才華,但是他的位格隻是一個童生,兩人的差距好似雲泥,一個是九天之上的神龍,一個是地裡的草蛇,雖然都是龍種,但是怎麼與他相爭?”
司徒銘看了一眼,有些悶聲說道:
“可是,是陳九璋無由來的出言挑釁再先,刑兒才反擊的!”
老家主直勾勾的看了一會司徒銘,最後臉色複雜的說道:
“那又如何?”
“以莫須有的理由申飭打壓,那又如何?”
司徒銘眼睛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就因為他是大儒。。。”
老家主眼睛幽幽,過了半晌才淡淡的說道:
“就因為他是大儒!”
司徒銘的神情不由的一怔,眼神憂鬱的看著遠方。
司徒刑仿佛沒有看到眾人眼中的懷疑和鄙夷,泰然自若的左右踱了幾步,好似醞釀了一下情緒。
一步!
兩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六步!
七步!
眾人抻著脖子,看著司徒刑慢悠悠的踱了七步。他的身形不由的一頓,眾人心中不由的震驚!
難道是傳說中的七步成詩?
在古書典籍中不乏七步成詩之輩,但是大多都是提前備好。
像司徒刑這樣沒有絲毫準備,七步成詩的少之又少。可以說,基本不可能。
就算再才思敏捷之輩,也不可能七步寫出一篇傳世佳作。
司徒刑的腳慢慢的抬起,眾人的心竟然不由的一鬆。果然,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如此妖孽的人物。
七步成詩,僅僅是傳說!
但是司徒刑的第八步雖然抬起,但是並沒有馬上落下。而是沉吟了一會,就在眾人以為他即將邁出第八步的時候,司徒刑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好似金石交鳴,又好似鳳雛清唱。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一寸寸文氣陡然升起,陳九璋等人的眼睛不由的一凝!
七步成詩!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童生,怎麼可能寫出如此氣勢磅礴的詩詞?
隻是半闕,已經有了一種氣勢!
如果整闕讀誦會更加的震撼!
他怎麼可能寫出如此驚豔震撼的詩詞?
陳九璋眼睛不停的收縮,滿臉都是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