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本來對司徒刑廢掉中年儒生的文膽多少有些微言,認為他下手實在是太重。有失仁厚。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一種兔死狐悲的心理。畢竟文膽被碎。就意味著中年書生辛苦幾十年的積累一招喪儘。
以後他再也沒有辦法口誅筆伐,或者是激發詩詞的力量。而且因為文膽是一身文氣凝聚所在,碎掉之後對身體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這也是中年儒生瞬間白頭的原因,他現在的身體比同齡普通人還要孱弱。
但是,聽司徒刑如此一說,他們心中也有些動搖。畢竟他說的不無道理,如果中年儒生不是有這麼深的敵意,並且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文膽堅固無比,不會受到詩詞反噬的力量影響,也不會被擊碎文膽,刺破文海。
從這個角度說,司徒刑真的沒有做錯什麼。想明白這些,他們心中對司徒刑的忌憚也減輕不少。
“害人終害己,隻要你現在向我誠心的認錯,並且以自己的文膽向天道發誓,以後再也不敢吾為難。你的文膽雖然不能修複,但是辛苦積累的文氣不會一朝喪儘。”
司徒刑看著全身好似抽乾精氣,癱軟跌坐的中年儒生,眼睛中閃過一絲幽光。他本來有些堵塞的念頭竟然瞬間變得通達。這也是司徒刑遵循本心的結果。
中年儒生那空洞無神好似死灰的眼睛中陡然閃過一絲神采,他仿佛重新活過來一般。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破碎的文膽還有破了一個大洞,文氣不停逃逸,已經乾枯大半的文海之後。
他的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苦笑和絕望,但是更多是卻是怨恨。
“司徒刑,休要假惺惺!”
“你碎我文膽,破我文海,絕了我的仕途。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隻要我一日不死,必定和你周旋到底。”
頭發灰白,臉皮上出現了褶皺的中年儒生豁然抬頭,憤怒眼睛變得赤紅,臉上更是浮起一道道青筋,看起來好似從地獄中爬出的修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可怖。
雖然隔著不近的距離,但是司徒刑還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以及無窮的怨念。
正如中年儒生自己所說,隻要他一息尚存,就要和司徒刑周旋到底。
“不死不休麼?”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凝,他的嘴角更是升起一絲淡淡冷笑。
“你想要殺我?”
中年儒生被司徒刑的眼睛直視,仿佛被洪荒巨獸盯上一般,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寒意。就連背後也漸漸的多了一絲濕氣。
他本能的感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司徒刑對他明顯的動了殺心,否則不會有如此重的殺意。他的心好似被人用手狠狠的攥著,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有一種直覺,如果他答應,司徒刑真的會出手將他斬殺。
他的心也不由的開始動搖,眼睛中出現了一絲退卻之色。
但是他當眼睛餘光看到麵色陰沉,好似火山即將爆發一般的成郡王。他的心不由的一鬆,心中不由的多了幾分底氣。
北郡沒有人膽敢在成郡王麵前放肆,就算是總督也是不行,更何況司徒刑不過是一介童生。
“自然!”
“吾恨不得吃汝的肉,喝汝的血!”
中年儒生挺直自己的腰板,渙散的眼睛變得銳利起來,毫不畏懼的盯著司徒刑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吾必殺汝!”
“更要殺汝全家!”
說到最後,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猙獰可怕,周身更是被煞氣縈繞。
“嗬嗬。。。”
司徒刑看著全身癱軟,近乎廢人的中年儒生,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嘲諷的冷笑。
中年儒生的臉色不由的大變,好似受到某種屈辱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扭曲。
“屢教不改,寧頑不化!”
司徒刑麵色冰冷,眼神如刀。
嘭!
司徒刑的嘴角升起一絲狠辣,在眾人吃驚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拳頭好似炮彈一般對著中年儒生的胸膛重重的砸落。
因為力量實在太大,就連空氣都發出悶響。
“賊子,爾敢!”
成郡王麵色不由的大變,他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在他麵前,擊殺他的幕僚。
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如此放肆!
不過成郡王的反應也是不慢。
“五帝龍拳!”
成郡王的拳頭也瞬間轟出,在他的背後出現一尊尊遠古帝王。
東方身穿麻衣,頭戴木冠,眼睛中有著仁慈,手裡拿著木杖,全身充滿了生命氣息的伏羲,他結繩記事,指導遠古人類捕魚采摘,所以他被尊為東方青帝,五行屬於木,代表了生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