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即將落下的長刀,碧藕道人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竊喜。
隻要有儒生死在刀鋒之下,事情的矛盾就會徹底的激化。局麵必定會失控,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
從大的層次說,朝廷和儒家的關係上必定會被蒙上一層陰影。
這件事不論是對道家,還是對宗門都是有利的。
從小的角度說,不僅成郡王會受到朝廷的申飭。而且司徒刑做為始作俑者,必定會受到重罰。輕則斷了仕途,重則被擊碎文膽,終身不能修行。
一石二鳥!
想到得意之處,碧藕道人的眼睛裡有著難掩的得意。
體型瘦弱的儒生好似被嚇破了膽,呆呆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刀鋒,根本不知道躲閃。他眼睛恐懼的看著空中,瞳孔更因為驚懼變成了一條直線。他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雞皮疙瘩更一個個的凸起,他仿佛已經能夠感受到長刀特有的鋒芒。
就在他眼見就要被長刀劈成兩半之時,
突然一個身穿青衫倒背雙手的身形重重的撞了過來。
噗!
司徒直直的站在那裡,他眼睛有些呆滯的看著插在身上的長刀,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湧出,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衣衫。
“這!”
看著腰腹處有鮮血流出的司徒刑,不論是儒生還是成郡王表情都有些呆滯。顯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很快儒生好似瘋狂的衝了過來。將司徒刑圍攏在中央,一臉警覺的看著成郡王以及他的甲士。
“先生!”
“司徒先生!”
“鎮國你一定要撐住啊!”
看著司徒刑腰腹之間足足有寸長,深可見骨的傷口,儒生們的眼睛頓時的變得赤紅。再看向成郡王的眼神,也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怎麼回事?”
“誰讓你出手的?”
成郡王有些呆愣的看著接近失控的局麵,眼睛中流露迷茫還有憤怒的神色。
“殿下,屬下剛才受了暗算,手腳根本不受控製。”
甲士看著暴怒的成郡王,本能的感到害怕,有些委屈的說道。
“夢魘之術!”
“必定是夢魘之術!”
統領的大將走了過來,眼神幽幽的觀察了半晌,臉色頓然變得古怪起來。
“宗門!”
“你的意思是剛才是宗門中人所為?”
成郡王的臉色不由的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殿下。”
“甲士中了夢魘之術,對自己的肉身失去了控製,這才做出這種事情。”
統領將領又仔細的搜尋半晌,異常肯定的說道。
“好一個宗門,竟然敢在背後暗算孤王!”
“等這次回去,孤王一定要兵發宗門,滅了他們的道統,碎了他們的福地!”
成郡王看著道法的痕跡,還有不停搖晃的樹冠,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眼睛裡更是有怒火升騰,聲音有些陰沉的吼道。
司徒刑眼睛收縮,看著腹部翻開,好似嬰兒嘴巴一樣張合的傷口,赤色的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湧出,很快就染紅了他身上的儒服。
因為大量失血的關係,司徒刑感覺身體上的力氣正在慢慢的離去,就連身體的溫度也降低不少。
但他並沒有讓身體倒下,而是好似一棵青鬆,紮根在怪石嶙峋,任憑風吹雨打,都沒有絲毫的挪移。
司徒刑站直自己的身體,看著熾熱的鮮血一字一頓的吟道:
“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