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個胡凳是大人買自外域商人之手,平日最喜歡躺在上麵曬太陽。如果劈了,著實可惜。”
“罷了!”
“罷了!”
“你出去吧,我要溫習功課。這個胡凳就送於你了。”
司徒刑眼睛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好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揮舞自己的衣袖,大聲嗬斥道。
“諾!”
鮑牙見司徒刑真的生氣,不敢再說,將胡凳搬出書房。
繡娘早就等在外麵,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迷茫,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司徒刑和吳起談笑風生,好似非常熟絡的兩人,怎麼就突然翻臉。
甚至司徒刑被氣的要做出燒毀胡凳這等割袍斷義之舉。
繡娘和鮑牙離開之後,確定四周再無他人,司徒刑臉上的憤怒之色竟然瞬間消失於無形,好似他根本就沒有生氣一般。
三法司當代行走吳起和小聖人司徒刑關係不睦,司徒刑甚至命令下人燒毀吳起坐過的胡凳。
這條傳言不知從哪裡傳出,但是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仿佛是為了印證這個傳言的正確性,吳起再未登司徒刑的大門,而且在非公開場合,曾經發過幾句牢騷。無非是司徒刑此人太過古板,隻知恪守聖人古訓,不知變通,雲雲。
總督府
一身便裝的總督霍斐然站在書案之前,書案之上有一副攤開的,未完成的畫卷。和上次的高山流水覓知音不同。
這一次畫的內容卻是李將軍射虎!
一身戎裝,麵目剛毅的李將軍張弓搭箭,他全身的肌肉都充滿了陽剛之美,更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力量。
李將軍背後的士卒,或者持刀,或者張弓,都麵色緊張的看著前方,更是屏住呼吸,仿佛生恐驚到猛虎一般。
在李將軍目視所在之地,有一頭猛虎正趴在草叢之中。雖然隻是寥寥幾筆,但是凶狠殘暴的眼睛,已經濃烈的虎威已經撲麵而來。
“大人的畫技真是高超。”
“寥寥幾筆,就讓整個畫麵都活了過來。最為難得是,這頭老虎竟然好似活物。而且李將軍的神色更是逼真傳神。”
一身灰色衣袍的管家臉色怔怔的看著畫作,見總督霍斐然放下毛筆,有些誇張的說道。
“你這老東西,就知道挑我喜歡聽的說,最近北郡可有什麼動靜?那位大老虎出洞了沒有?”
總督霍斐然接過熱的手巾板,輕輕的將手掌上的墨漬擦乾,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位王爺好似真的修身養性一般,並沒有出府,聽下人說他某日都在讀書,要麼就是為陛下和太後娘娘祈福。為了給陛下祈福,整個成郡王府都要齋戒一個月。”
管家也知道總督霍斐然問的是誰,笑著回道。
“裝模作樣!”
“這位郡王如果黏上胡子,畫上臉譜,定然是一位極好的角!”
總督霍斐然放下手巾板,不屑的嗤笑一聲。
“他以為表現出純孝,就能挽回陛下的心意。但是他卻忘了陛下是什麼人,他老人家什麼沒有見過,什麼沒有經過過。”
“不過,城中倒還真出了一件稀奇事情。。”
管事見總督霍斐然心情不錯,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
霍斐然見管事話語吞吐,眼神躲閃,不由的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