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司徒刑的心臟好似即將爆炸一般,氣血好似岩漿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溫度。
望月犀牛鎧好似活了過來,在鎧甲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成人兩個大小的心臟的虛影。
嘭!
嘭!
嘭!
心臟有力的跳動,發出沉悶充滿力量的聲音,鎧甲表麵一根根好似血管的紋路竟然詭異的充盈起來,仿佛裡麵真的有血液在流淌。
頭盔上彎曲好似明月的獨角更是發出乳白色的光芒。
好似望月犀牛鎧在天威的刺激下正在慢慢的蘇醒!
感受著望月犀牛鎧有力的心跳聲,司徒刑全身的血液以更快的速度崩騰。
轟!
轟!
轟!
司徒刑和望月犀牛鎧的心跳聲融為一體,發出好似戰鼓一般的轟鳴聲。
在氣血的推動下,司徒刑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隆起,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豐盈。仿佛是一個小號的巨人,身體內更是蘊含了無窮無儘的力量。
嘭!
司徒刑的拳頭刺出,空間被打出一個黑洞,一絲絲好似蛛網一般的裂痕向四周延伸。
嘭!
嘭!
嘭!
空中氣血中詭異的出現了一頭身體強健,好似山巒一般,氣勢竟然的犀牛。他頭頂的獨角發出奪目的光輝,仿佛是一輪明月。
“望月犀牛!”
“武道宗師!”
“不,是超越武道宗師的力量!”
躲在暗處的校尉看著司徒刑頭頂好似狼煙一般的精氣,還有空中好似實質的望月犀牛,他的眼睛不停的收縮,麵色中帶著恐懼,有些困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精氣狼煙!”
“氣血旺盛到極致,才能形成這種精氣狼煙!”
“這是武聖的標誌!”
“他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的戰力!”
“不可能的,他必定是使用了某種秘法,才能短時間內獲得如此強大的力量。”
“定然是這樣!”
想到了某種可能,躲藏在暗處的校尉慢慢的安定下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慢慢的向後挪動。
武道聖人,那可是無敵的存在。
哪怕司徒刑這個武道聖人是消耗自身潛能,是一個催熟的水貨,那也不是他能夠抗衡的。所以他本能的想要離去。突然,他的腳步竟然停了下來。
因為久久沒有動靜的雷劫之眼,經過漫長的醞釀,爆發出令人感到震驚心寒的力量。四周的建築好似積木堆砌,瞬間被夷為平地。
焦黑的大地開裂,露出一個個黑色的豁口,一人合抱粗的大樹被連根拔起,好似長蛇一般的樹根被瞬間攪碎。
涼亭,石凳,假山,花草,瞬間被一股說不出的力量牽引,到處亂飛亂撞。
就連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骨髓的恐懼。身體在這強大的力場內,好似孩提一般脆弱。
嘭!
他的大腿彎曲,身體不停的下垂,雙手死死的抓住一塊堅硬的石壁,才沒有被巨大的吸力吸走。
但饒是如此,他全身的甲葉也出一陣陣悲鳴。
鮑牙抱著繡娘快速的後退,好在他們距離司徒刑的距離夠遠,才沒有被巨大的力量所吞噬。
“好強大的力量!”
“真是天怒!”
一身甲胄,隱藏黑暗中,身體帶著狼狽的校尉,看著空中巨大的雷劫之眼,他的身體本能的感到戰栗,但是他眼睛中卻充滿了興奮,使勁攥著拳頭,對天暗暗的怒吼道。
“就算是武道聖人,也沒有辦法對抗天怒!”
經過一段時間的孕育,劫雲已經變得黑紅,巨大的雷劫之眼中時不時血色的雨水滴下,仿佛蒼天在悲戚。
狂暴的力量已經恢複了平靜,詭異的平靜。
每一個人的心都被狠狠的揪著,因為他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空中的壓抑越發的強烈,司徒刑身穿犀牛望月鎧,全身氣血升騰,好似一杆刺破天穹的標槍,直直的站在那裡。頭頂的精氣升騰,在空中凝而不散,好似狼煙,就算九天之上的罡風也不能讓他動搖半分。
“精氣狼煙!”
“北郡什麼時候又有了一位武道聖者。”
“難道這一切都是這位武道聖人造成的?”
身穿將軍甲胄,全身好似山巒一般強壯的武道聖人看著空中的精氣狼煙,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其他武道宗師的表情更加的誇張,眼睛圓睜,嘴巴大張。
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
什麼是武道聖人好似大白菜一般廉價?
竟然隨意就能撞到一位武道聖人。
“不對!”
“他還沒有成就武道聖者!這隻是用秘法刺激潛能,還有借助外力,暫時成就了武道聖者。”
“如果是真正以本身的力量證得武道聖者之位,力量不會僅限於此。”
嘭!
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推測,武道聖人的心臟發出轟鳴聲,一根更加粗壯凝固的精氣狼煙騰空,和司徒刑的精氣狼煙交相呼應,好似兩根擎天玉柱。
“兩個武道聖人!”
“兩個擎天玉柱!”
“兩個柱國!”
因為武道聖人的精氣狼煙好似擎天玉柱一般,而且聖人在朝,妖孽不生。
故而為了表示尊重,朝廷會敕封武道聖人為柱國。
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地位很是尊貴。
大儒陳九璋,成郡王等人也是臉色大變,另一位武道聖人的存在,必定能夠影響到北郡的局勢。
想到這裡,成郡王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渴望。
如果能夠獲得一位武道聖人的效忠,或者是幫助,就算自己被剝奪了軍權,也能夠最快的時間內在北郡站穩腳跟。甚至有可能變不利為有利,反過來壓霍斐然一頭也不是不無可能。
但是武道聖人都是站在頂峰的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豈是那麼好招攬的?
就算人王坐擁天下,也隻獲得了少數武道聖人效忠。
想到這裡,成郡王的心底升起一絲瘋狂。
不惜一切代價,定然要將這尊武道聖人招攬。
隻是不知,如果他知道這尊武道聖人正是他欲要除之而後快的司徒刑時,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張玉階站在軍營瞭望塔上,看著空中凝而不散,風吹不動的精氣狼煙。眼睛也流露出驚色。臉色有些蒼白的石崇堅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上古神器紫薇金鬥的冰冷,已經壓抑不住他心中的恐懼,北郡的形勢慢慢的脫離了他們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