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體好似風中的浮萍,不由自主的倒退出一百多丈,仿佛隻有這樣,他們才這才能夠承受巨大,不可言表的壓力。
不僅是他們,數個黑影從隱身之地的竄出,或者是踏上高處的樓台,或者是竄上數丈高的大樹。
他們身手矯捷,好似狸貓,顯然都不是常人。
所有人都眼睛不停的收縮,麵色恐懼的看著空中。
太可怕了!
就在剛才,他們有一種心臟停止,喘不過氣的感覺。
司徒刑金色的眼睛不由的閃爍幾下。
這些人非請自到,潛伏在司徒府邸中陰暗處,顯然不是友善之輩。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自己定然要將他他們打死,以正念頭。
漆黑如墨的劫雲好似鉛塊,又好似一個黑色的鍋蓋重重的壓了下來。
天如鍋蓋,地如棋盤。
司徒刑看著好似鍋蓋一般的蒼穹,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壓力,他的眼睛不由的收縮了幾分。
他的身體在天道之下顯得那麼的渺小,高空的壓力好似九霄之上的銀河倒灌,他的身體望月犀牛鎧已經微微變形,好似被壓扁了的鐵皮罐頭,就連司徒刑的個頭比剛才看起來也好似矮了足足一頭。
身體枯瘦,臉龐蠟黃,在巨大的壓力麵前身形更是變得佝僂。身上的鎧甲破碎,一道道傷痕遍布周身,早就沒了那翩翩公子的風度,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巨大的馬猴。
但是卻沒有人嘲笑他,反而心中都升起一股子敬佩。心中還有這一絲驚懼。
換地自處,自己能夠做到麼?
司徒刑麵色發白,身上早就被汗水濕透,他異常艱難的站在那裡,無窮的壓力從高空垂落,好似瀑布一樣衝擊著他的肉身,在這種巨力麵前,就連他的骨骼都發出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音,好似隨時都可能被折斷一般。
他本來挺直的腰背不由自主的彎曲,顯得有些佝僂,雙臂更是不自然的下垂。
但是他的頭顱卻沒有垂下,反而異常的高昂,他目光瘋狂的看著天空,聲音有些瘋癲的吼道:
“天要壓我,我就把天捅破!”
“地要欺我,我就把地鑿沉!”
司徒刑眼睛中冒出瘋癲之色,他仿佛是一頭想要將天捅破的大潑猴。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瘋狂。
“瘋了!”
“真的瘋了!”
“司徒刑竟然要將天捅破!”
“他以為他是誰啊!”
一個個武者,一個個修士看著麵色猙獰好似瘋癲的司徒刑,眼睛裡都流露出震驚,嘲笑之色。
就連那些號稱“順則人,逆則仙”的修士,也是一臉的古怪。顯然對司徒刑的言論並不是認可。
“真是捅破天了。”
“嗷!”
司徒刑眼睛收縮成一直線,眼中更有金光射出,他的頭顱高傲的昂起,好似戰神又好似野獸一般對天長嘯,發出好似炸雷的吼聲。
以肉眼可見的聲波好似一圈圈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不論是殘垣斷壁,還是燃燒的火焰,隻要在聲波籠罩範圍之內都被崩飛炸裂。
司徒刑的氣勢也升到了最高,頭頂的精氣好似一根粗壯的柱子直衝天際,仿佛要把這個黑漆漆的天給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