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見儒生們眼睛中隱隱有著波動,將自己緊握的拳頭高高的舉起,聲音中充滿了鼓動性。
“好詩!”
“好詩!”
“好詩!”
“雖然隻有半闕,但是道儘了我讀書人的骨氣。”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一個個儒生好似被打了雞血,臉色頓時變得赤紅,嘴唇哆嗦,眼神中充滿了激動之色,大聲吼道。
“太張狂了!”
“成郡王並非學政,也不是朝堂諸公,有什麼資格一言剝奪司徒刑的文巾!”
“就是!”
“若是權貴人人如此,吾等還讀什麼書,考什麼科舉?”
“沒錯!”
司徒刑見眾人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眼睛中隱隱有著擔憂恐懼之色。環顧四周,等眾人將視線全部落在他身上之後,他才一字一頓,聲音中充滿悲憤的說道:
“今日成郡王以莫須有的罪名剝奪本鎮國的功名,來日未必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剝奪各位的功名!”
“我等遵循聖人教化,十年寒窗苦讀才有今日地位,但是卻被權貴以莫須有的罪名輕易剝奪。”
成郡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誅心之言!
司徒刑的話實在是誅心,也點在眾多儒生的痛處,如同司徒刑所說,今日成郡王可以以莫須有的罪名剝奪司徒刑的功名。
來日同樣可以剝奪眾人的功名,那麼他們十年寒窗苦讀,還有什麼意義?
彆說是他們,就連以成郡王馬首是瞻,甘做門下走狗的幾個儒生眼睛中也有了複雜之色。
誅心!
司徒刑的話實在是太過誅心!
一個個儒生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眼睛裡更有同仇敵愾的情緒在醞釀。
“你這個狂生,安敢如此欺孤,真以為本王不敢斬殺你不成?”
成郡見場麵有些失控,索性不顧顏麵,想要一拳擊殺司徒刑。他全身的氣血好似江河一般震蕩,背後更是出現了五尊遠古帝王。
他的拳頭微微攥緊,五彩的能量在快速的彙聚,五帝龍拳的起手式。
但是司徒刑豈能讓他如願,如果是以前,司徒刑真不是成郡王的對手,但是現在他早就突破先天武者,一身戰力直逼武道宗師。
而且,他斬殺了地仙玉清道人,直麵天劫而不死,並且打破命運束縛,氣勢如虹。
一次次勝利,讓他的心靈圓滿,全身氣勢說不出的高亢,大勢已成。
他現在就好似一柄出鞘的寶劍,說不出的銳利。
也正是因為這種大勢,司徒刑行事說不出的直接,就算麵對成郡王心中也沒有任何畏懼。
而且麵對成郡王的刁難,也沒忍氣吞聲,或者奉行中庸之道,和光同塵,反而好似愣頭青悍然出手。
給人一種衝動,偏執,尖銳之感。
被很多信奉中庸之道,和光同塵的儒生所不喜。
反觀成郡王被聖旨申飭,被剝奪軍權,被總督霍斐然壓製,被儒生悠悠之口辱罵,接二連三的受到重創,早就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銳氣。
此消彼長之下,司徒刑真的不畏懼成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