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蛇!
這一絲不安竟然是來自天蛇。
懷璧其罪!
天蛇傳承太過重要,必定會被這一方大能垂涎,甚至掠奪。
但是如果不模仿天蛇的神髓。又怎麼能夠寫出無限接近大道的字體呢?
司徒刑的好似瑪瑙經過六次雷劫的儒家半聖念頭再次高速運轉起來。
在原來的經文基礎上又進行了推演重組,並且加入了自己的見解,形成了一個似是而非,卻又富有內涵的道。
“大道,在太極之上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太,即大;極,指儘頭,極點。物極則變,變則化,所以變化之源是太極。
司徒刑的眼睛越來越亮,心中的道在天蛇的形體上進行了輪轉,彆說世人沒有見過天蛇,隻是從宗門典籍中看到了幾分圖像,就算是上古見過天蛇的,恐怕也看不出他的真,飽滿的筆鋒在雪白的紙張上滑過,留下一個個好似龍蛇,又好似大道的文字。
每一個字都十分的圓潤。
看起來好似圓圈,又好似用頭咬著自己的尾巴,首尾相交,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長蛇。
銜尾蛇!
這是司徒刑參考了天蛇的形象,結合了自我對太極的認知,以及地球西方神話中銜尾蛇的傳說,而形成了一種全新的理念。
更是一種道的存在。
他雖然沒有天蛇那種道的純粹,但是勝在隱蔽,就算天仙大能,中古聖人,還是不知隱藏在何處的上古神魔,都絕對不會聯想到天蛇。
哪怕是一絲,因為這完全是兩種物種,兩種極致的存在。
柏拉圖形容銜尾蛇為一頭處於自我吞食狀態的宇宙始祖生物,它是不死之身,並擁有完美的生物結構。
“這頭生物並不擁有眼睛,因為在它的外圍已經沒有任何需要觀望的東西存在;它亦沒有耳朵,因為外圍沒有任何需要聆聽的事物;外圍沒有任何的氣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沒有任何的器官,因為在它身邊沒有任何東西會被它吸進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進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來的時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為它的食糧,它的行為及其行為之影響都源於它,亦受之於它。造物者構想出這頭能夠自給自足的生物,這比其它缺乏一切東西的生物來得完滿。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對象采取任何防衛的措施,造物者認為沒有必要給予任何獻牲到它的手上。它亦沒有足與腳,它的整體本來就是一種移動的手段。它雖然擁有無上的心靈與智慧,但它對移動的概念卻相當模糊,因為它隻在同一個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動軌跡有如圓球;可是隨著它本身的局限,它隻能不住地環狀旋轉著。”
銜尾蛇身上一半光一半暗,就像陰陽的圖案一樣,象征所有事物的兩極觀念;更重要的是,這兩股對立的力量,雖然兩不相容,但同時亦並非處於對抗的立場。在煉金術所詮釋的圓型結構宇宙觀中,銜尾蛇象征至高無上的作品,既相融合又包藏對立,是一個既清晰而又模糊的“完美”概念。銜尾蛇亦經常與諾斯底主義與漢密斯神智學有所連係。
道!
道!
道!
空中那個宏大的聲音再次響起。
天地間更是響起法螺神聖的聲音。
“天地玄音!”
“竟然是天地玄音!”
一個個儒生都詫異的抬起頭,傾聽著空中好似法螺一般的聲音,眼睛中都流露驚訝之色。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竟然有碰觸了道的存在。
“難道是聖人降臨了麼?”
“天地玄音是天地對聖人的禮讚。”
“究竟是哪位聖人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