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寸文氣升騰,空中更有宏大的聲音。
顯然不論是安樂先生的“尊尊親親”,還是張玉階的“孝道古製論”都觸動了某種規則,故而都有文氣升騰。
當然根據文思不同,他們倆的文氣區彆還是很大的。
安樂先生之言,老成持重,又符合上古法製,故而有六寸文氣升騰。
詩詞,文章,策略,都是六寸!
這就是安樂先生的實力。
極樂童子悵然所失的歎息一聲,他知道,再也沒有機會反超安樂先生了。
他的策論雖然沒有寫好,但是已經注定和狀元之之交臂了。
隻能期望司徒刑發揮失常,或者犯了忌諱,這樣他就算不能成為狀元,也可以成為榜眼。
但是司徒刑可能發揮失常麼?
彆開玩笑了。
有著一個世界底蘊,又有六次雷劫這等媲美銀河計算機組存在的司徒刑怎麼可能失手。
就算司徒刑在愚鈍。
難道不知漢朝的推恩令麼?
就算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內容,六次雷劫媲美超級計算機的計算推演能力是乾什麼的?
司徒刑努力回想推恩令中的內容。
但是他上一世不是古文學家,也不是曆史學家,自然不可能記憶背誦。
不過,這不要緊。
因為司徒刑可以根據蛛絲馬跡進行推演,並且結合大乾的實際情況進行“嫁接”。
經曆過六次雷劫好似晶瑩瑪瑙,出奇強大的儒家半聖念頭,好似一頭全力發動的機車,發出轟隆之聲。
一個個好似玻璃一般的念頭不停的碰撞,迸發出一絲絲晶瑩的智慧火花。
一個個文字在司徒刑的腦海中形成,然後通過他的筆端書寫出一篇篇蘊含古老智慧的華章。
“古者諸侯不過百裡,強弱之形易製。今諸侯或連城數十,地方千裡,緩則驕奢易為**,急則阻其強而合從以逆京師。今以法割削之,則逆節萌起,前日晁錯是也。今諸侯子弟或十數,而適嗣代立,餘雖骨肉,無尺寸之地封,則仁孝之道不宣。願陛下令諸侯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願,上以德施,實分其國,不削而稍弱矣。”
“觀於上古,然後加惠,使諸侯得推恩分子弟國邑。”
司徒刑的筆鋒好似烙鐵在紙張上滑過,留下一個個好似龍行蛇盤的文字。
沒錯!
正是西漢漢武帝推行的《推恩令》。
武帝采納主父偃的建議,頒行“推恩令”。推恩令吸取了景帝時期晁錯頒布的削藩令引起七國之亂的教訓,規定諸侯王除了讓嫡長子繼承王位外,其餘的庶子在原封國內封侯,新封侯國不再受王國管轄,直接由各郡來管理,地位相當於縣。司馬遷在這些越分越小的百十個諸侯國,小到什麼程度呢?
“大國不過十餘城,小國不過數十裡”。而整個國家範圍內,“漢郡八九十”,也就是作為直屬中央的郡占全國國土麵積的80%——90%,而且“形錯諸侯間,犬牙相臨,秉其扼塞地利”,意思是這些郡總是穿插進諸侯國土之間,郡的土地與諸侯國的土地犬牙交錯,使諸侯國不能連成片,並且郡縣總是占據或扼守著有利地形。
侯國再也無力與中央抗衡,中央集權得到有力的鞏固。這使得諸侯王國在名義上沒有被進行任何的削藩,以此避免激起諸侯王進行武裝反抗的可能。於是“藩國始分,而子弟畢侯矣”,導致封國越分越小,諸侯勢力大為削弱,從此“大國不過十餘城,小侯不過十餘裡”,即使諸侯王膽敢倚仗自己擁兵自重進行叛亂,中央也能很快平叛。
推恩令還規定諸侯王死後,由嫡長子繼承王位,其他子弟分割王國部分土地為列侯,列侯歸郡統轄。允許諸侯王推“私恩”把王國土地的一部分分給子弟為列侯,由皇帝製定這些侯國的名號。按照漢製,侯國隸屬於郡,地位與縣相當。因此王國析為侯國,就是王國的縮小和朝廷直轄土地的擴大。推恩令下後,王國紛請分邑子弟,“於是藩國始分,而子弟畢侯矣。”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國自析”。武帝以後,王國轄地不超過數縣,其地位相當於郡。這樣,諸侯王強大難製的問題,就進一步解決了。
但是司徒刑書寫的推恩令更加的複雜,因為大乾是高能世界,和前世的大乾還是有不小的區彆。
在這裡能夠決定戰役勝敗的因素,從士卒數量的多寡,變成了武者的強弱。
一個武徒可以赤手搏殺十個普通士卒。
一個武師可以赤手搏殺一百個普通士卒。
一個先天武者可以赤手搏殺一千個普通士卒。
一個武道宗師赤手可為萬人敵。
一個武道聖者直接能夠絕對一場戰役的勝敗。
司徒刑現在是先天武者,但是戰力直追武道宗師,所以在前世也算的上一位萬人敵。
就算在戰力超強的三國時期,也是呂布,趙雲,關羽,張飛,五子良將那種的存在,甚至戰力會更高。
畢竟三國的萬人敵隻是一種形容詞,不是真的能夠斬殺一萬人。
正因為這個世界的高能,所以司徒刑在《推恩令》論述上也下了不小的心思,那就是給一些強大的武者足夠的好處,讓大家共同來瓜分藩王的利益。
司徒刑在製定之時,還加入了法家思想。隱晦的指出,推恩令雖然是仁政,但是成功與否,還要看執行監督。
派出刺史監督各個藩王,但有不軌,立即懲處。
為此,司徒刑還擬定了六條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