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太子楊泰慢慢從興奮中清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魏先生,一臉溫和的說道:
“剛才是泰失禮了,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這個司徒刑,真是本太子的福星!”
“上次就是因為他,導致成郡王被父王申飭,剝奪了兩府兵馬。”
“這次又因為他的一紙策論,讓父皇下決心削藩。”
“真是一員福將。”
“本太子定然要重重厚賞於他!”
太子楊泰有些興奮的說道。
“殿下說的是!”
“這個司徒刑的確有些能耐!”
“不過是一個童生,就能讓成郡王數次吃癟!”
魏先生也仿佛想到了什麼,有些玩味的說道:
“成郡王在神都之中已經變成了笑柄!”
“名望受損很是很嚴重,因為此事,數位大人已經脫離了他的陣營。”
太子楊泰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即湧現出一絲喜色,笑著問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孤王實在是有些閉塞!”
“的確是如此!”
魏先生笑著點頭說道。
“先生,你說本王賞賜他點什麼好?”
太子楊泰看著自己書案上的物件,有些為難的問道。
。。。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好似一頭老貓,了無聲息的站在乾帝盤身後。不過今日他卻沒有打盹,而是眼睛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一臉的欲言又止。
“神都中可有什麼消息?”
正在假寐的乾帝盤仿佛感覺到了他的心思,聲音幽幽的問道。
“成郡王!”
“忠勇伯!”
“彥親王!”
“陰虛伯!”
“黑山侯!”
“上柱國!”
“共有數十位藩王上書,推恩之舉雖然是仁政,但是有悖於祖製,為了江山社稷安穩,請求皇帝收回成命,並且重罰司徒刑這個狂生!”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見乾帝盤詢問,不敢隱瞞,小聲說道。
乾帝盤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打蛇打七寸!”
“這些藩王坐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這個司徒刑也著實了不得,不過是一介童生,卻讓這麼多藩王坐立不安,可所謂前無古人!”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弓著身體,眼睛中流露出傾聽之色,想到這些藩王的窘態,臉上不由的升起一絲莞爾。
“陛下說的是!”
“這些藩王驕橫日久,向來不將朝臣放在眼裡。”
“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被一個童生所製。”
乾帝盤端坐在龍椅之上,冷哼一聲,毫不在意的問道:
“朝堂之上可有什麼反應?”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眼睛中神光一閃,沒有任何停頓的說道。
“戶部的李維雍,禮部的王而歸,工部的李思等諸位大人上書,請陛下維持祖製,以江山社稷為重。”
乾帝盤聽到幾人的名諱之後,臉上的不屑之色更濃,嗤笑一聲:
“維護祖製,以江山社稷為重。”
“查一查他們!”
“看看他們拿了藩王多少冰炭銀子!”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眼神不由的一滯,臉色陡然變得冷酷起來,輕聲應諾之後,仿佛老貓,又好似幽靈一般消失在宮殿之中。
“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