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榜了!”
“開榜了!”
那幾個閒人臉上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就連正在站崗的士卒也流露出傾聽的神色。
“誰中了?”
“誰中了?”
那個滿臉忠厚的漢子臉上流露出羞赧之色,過了半晌才有些喏喏的說道:
“我不認識字啊!”
“榜單上的字,他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啊!”
“不過聽城頭的秀才說張家玉階公子中了甲榜第四名。”
“六子他們幾個都去了張家!”
“希望能夠討個好口彩!”
“六子他們已經過去了?”
“張家可是大戶!”
在總督府門前蹲坐的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急急說道:
“你這個龜孫不是騙我們吧?”
其中一個身體強壯的閒漢站起身形,攥起拳頭,有些威脅的恐嚇道。
“不敢!”
“不敢!”
那個滿臉忠厚的漢子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是膽子卻是很小,有些恐懼的說道。
其他幾人見他如此膽小怕事,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更是嗤笑一聲。
張玉階那可是北郡出名的公子哥,張家更是高門大戶,家境殷實。他中舉,必定會散發喜錢。
想到這裡,其中的幾人眼睛裡不由的流露出意動。
“張玉階公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闊綽!”
“從他手指縫裡露出一點,也夠哥幾個消散一段時日的了!”
“說的沒錯!”
“我來的時候,看到了報喜之人,應該是去玉階公子的府邸!”
忠厚漢子見眾人心動,幽幽的說道。
正在這時,城東傳來一陣鞭炮和鑼鼓聲。
眾人的臉色不由微微的變化。
“這時報喜的鑼鼓聲!”
“那還等什麼?”
幾個人顧不得其他,從地上爬起來,急匆匆的向張府跑去。希望能夠分潤一些賞銀。
“三哥,你怎麼不去?”
忠厚漢子見那幾人起身向長福跑去,跟隨跑了兩步,見沒有人注意到他,腳步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最後好似釘子一般,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眼睛中更是流露出一絲和他麵容不相符的狡黠。
旁邊一個十分瘦小的閒漢站起身,看著停住腳步的忠厚漢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再晚上一些,恐怕就討不得賞銀了!”
體型壯碩,滿臉忠厚的漢子臉上畏懼懦弱之色儘去,好似遊俠一般的站在那裡,看著跑開幾人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滿臉不屑的說道:
“呸!”
“短視的家夥!”
“怎麼可能是劉季的對手,不過是三言兩語就將他們全部誆騙出去。司徒府的賞銀全部都是我等的了。”
“三哥,你是故意蒙騙他們的?”
身材枯瘦的漢子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哼!”
“我劉季何許人也,彆看現在落魄,將來必定是人中之雄。”
身穿布衣,滿臉菜色的劉季好似來了談性,對著僅剩下的幾個人誇誇其談道:
“隻要你們跟著我劉季混,以後定然有吃香的喝辣的一日。”
“如果以後我劉季富貴了,必定不會忘記各位弟兄。”
站在府門旁好似門神的兩個士卒,看著一身布衣,口沫橫飛,好似真的把自己當成大將軍,大豪傑,正在封官許願的劉季,眼睛中不由的流露一絲不屑。以及說不出的嘲弄。
“不過是一個地痞無賴!”
“竟然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
“要說大英雄,大豪傑,那還是司徒先生!”
正在誇誇其談的劉季身形不由的一僵,但是他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士卒的諷刺,沒有絲毫的尷尬,還是一臉得色的在賣弄自己的戰績。
“不是我劉季吹牛,北郡之中誰不知道我劉季的能耐。”
“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布衣黎民,誰又不認識我劉季?”
“劉季,劉季,劉季!”
“不要臉皮!”
“劉季,劉季,劉季!”
“就愛吹牛!”
正在這時,幾個孩童路過,見劉季正在眉飛色舞的吹著牛皮,不由笑著說道。
那劉季也不知道羞恥,將幾個小孩驅散後,竟然繼續眉飛色舞的吹著牛皮。
。。。。
司徒刑站在總督府的後花園之中,眼神幽幽的看著空中,因為皇榜的關係,赤色的龍氣好似沸騰一般。
一條條好似龍形的赤氣從空中垂落。
一個個白色的氣運得到龍氣的滋養,變成了純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