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早有準備!”
“而且看他們實力也是不弱。”
“貿然衝擊,隻會讓弟兄們徒增傷亡!”
被稱作大當家的人也不生氣,伸出自己的手指,指點其中的訣竅,給其他的首領解釋道。
“不錯!”
“大當家說的沒錯!”
“這些人打扮比較雜亂,不像是正規軍隊出身,但是每一個人身手都是很好。”
“又有地利,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另一位首領仔細觀察之後,認同的說道。
“難道到嘴的肥肉就讓他們這麼溜了?”
“兄弟們已經在山地裡趴了將近半個時辰。”
“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恐怕難以服眾!”
“對!”
“就是!”
“咱們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營生!”
“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一個個頭領看著下麵好似猙獰巨獸一般,全身閃爍著寒光的機關車,以及一個個嚴陣以待的遊俠,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畏懼。但是很快就貪婪所掩蓋。
“殺!”
“越是這樣,越說明金貴!”
“我看了車轍的痕跡,機關車內必定有大量的金銀。”
“而且坐在機關車的人必定非富即貴,如果運氣好,說不得裡麵還有貴族家的小姐!”
“就是!”
“這樣的肥羊可不多見。”
“而且,在蠻荒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大當家站在高處,靜靜的看著下方,不論是流寇的反應,還是車隊的動靜都映入眼簾。
正如其他幾個頭領所說,經過長時間的等待。流寇已經產生了不耐煩的情緒,如果不是他們以前的威望在那裡壓著,恐怕早就會出現騷動。
而且現在退兵,空手而歸,恐怕對士氣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對他的威望也會打擊不小。
“不能再等了!”
“現在對方是以逸待勞!”
“咱們等待的時間越長,就會越發的不利。”
下麵一個頭領,感受著空中溫度的變化,有些焦急的說道。
“再過一個時辰,天氣就會變冷。”
“兄弟們因為不能點火取暖,身體會慢慢的變僵,而車隊有篝火,此消彼長之下,我們啃下這塊硬骨頭,恐怕付出的代價隻會更大。”
“不能再等了!”
流寇們在糾結猶豫,理智和貪婪在不停的較量。
樊狗兒和他們卻恰恰相反,流寇沒有第一時間衝出,給了他們不少準備的時間,老人孩子,沒有戰鬥能力的廚師,隨從等安排到了核心區域。
他們的外麵是堅固的馬車,已經高高的機關車,在這樣的保護下,他們根本不用擔心流寇和流矢。
身強力壯的武士,以及披著輕甲的遊俠,在樊狗兒的分配下,幾個人互相協作,好似一個個小的戰鬥堡壘,在馬車和岩體之間快速的移動。
尋找最合適的伏擊地點。
他們像是流水進入了沙丘,瞬間消失於無形。
但是,不論是流寇,還是樊狗兒,都不能忽視他們的存在。因為他們就好似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破壞性會更加的巨大。
“進攻!”
“殺光他們!”
“做完這一票,我們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貪婪戰勝了理智。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又是合情合理。
這些流寇,早就忘記了畏懼。
他們活著的意義就是殺戮,搶劫,以及被殺。
大當家看著慢慢西沉的太陽,不再猶豫,從藏身之處站起,大聲吼道。
“殺”
其他人也好似打了腎上腺激素一般,麵色赤紅的從藏身之地竄出,好似狼群狩獵一般圍攏。
“耐心不錯!”
“可惜,注定要成為塵埃!”
寬服博冠的司徒刑端坐在食案之前,端著一杯清茶,聽著外麵的動靜,眼睛裡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一些流寇,竟然也敢打自己的主意。
真是不知死活。
啾!
啾!
啾!
身穿輕甲的武士看著越來越近,身穿粗布衣,手持簡陋武器的流寇,眼睛裡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隨著樊狗兒的手勢,一個個武士拿出隨身的手弩,一支支兩個手掌長的青銅流矢在彈簧的作用下被射出,瞬間洞穿流寇的身軀。
噗!
噗!
噗!
一朵朵鮮血綻放,一個個流寇好似木頭一般僵硬的倒地,眼睛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生命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