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他不過是一個正七品。哪裡來的膽量?竟然膽敢將成郡王不放在眼裡,誰不知成郡王是北郡的天,就算總督在他麵前也要矮上三分,定然是在虛張聲勢!”
張火兒看著麵色猙獰,好似兩尊門神的樊狗兒和曹無傷,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求救的看向四周的同袍。
希望眾人能夠為他張目,在他想來,法不責眾,司徒刑剛上任,定然不敢將這麼多軍官統統得罪。
隻要阻攔一會,等牛泓回來,司徒刑也就不足為慮。
但是,卻沒有人理會他的眼神。
也許是被司徒刑的氣勢所攝,或者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阻止。不論軍卒還是軍中營正,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張火兒被緝拿。
等他們回過神來,想要上前的時候,張火兒已經被按倒在地,背後的輕甲被剝掉,露出因為喝酒有些赤紅的後背。
“打吧!”
“叫一下,不是英雄好漢!”
“司徒刑,等我姐夫回來,定然讓你好看。”
張火兒被按在地上,眼睛赤紅,臉上流露出羞辱之色,有些憤恨的咒罵道。
曹劌見張火兒到現在還不知收斂,眼睛不由的一冷,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木棒,當做刑杖狠狠的砸下。落在他光裸的後背之上。
噗!
噗!
噗!
曹劌恨張火兒口無遮攔,自然不會手下留情,成人手臂粗的木棍破開空氣帶著風聲重重的落下,好似混鐵一般打在張火兒的後背之上,發出一陣陣好似擊打破布悶聲。
“啊!”
張火兒隻感覺全身骨頭好似斷裂,全身肌肉因為疼痛不停的收縮痙攣。他的眼睛更是不停的收縮,黃豆大小的汗珠瞬間布滿臉頰。
剛開始他還想忍耐,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但是三杖之後,他所有的堅持都消失於無形,嘴巴大張,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吼聲,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好受一些。
校尉等人聽著好似擊打在棉花或者破布上的聲音。不由的詫異的抬起頭,當他們看著全身不停痙攣的張火兒,眼睛中顯露出古怪之色。
怎麼聲音這麼小?
怎麼可能如此的疼痛?
這表演的也太誇張了吧?
看來司徒刑也是一個銀槍鑞槍頭。他也害怕牛泓,以及成郡王的權勢,這才讓人故意放水。
張火兒如果知道校尉等人心中所想,必定會破口大罵。
誰裝了!
你全家才在那裝!
你們從哪裡看出他放水了?背後這個孫子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看似動靜不大,也沒有用太大的力量,但是卻都是內傷。
用的暗勁,直接商機五臟。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全身肌肉痙攣,根本不顧顏麵的大聲慘叫。
“啊!”
“等我姐夫回來,定然饒不得你!”
“疼死老子了!”
“你們是死人麼?還不趕緊過來救老子!”
張火兒感受著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以及一股股暗勁在體內肆虐,眼睛不由的怒睜,好似瘋虎一般掙紮。
“這表演的也太誇張了吧!”
“又不是很痛!”
“至於麼?”
看著不停掙紮,麵色扭曲,眼睛圓睜,血絲好似蚯蚓一般突出的張火兒,幾個和他平常有齷蹉的人有些不屑的說道。
“就是!”
“張火兒這個家夥雖然官職不高,但也是武徒,全身皮膚好似牛皮一般。這樣的力氣落在他的後背上,恐怕不會被蚊子叮咬重。”
“竟然如此誇張。。。”
“真是!”
“誰說張火兒是一個混人?”
“這表情,簡直比勾欄院中的表子還是誇張。。。”
幾個軍伍之人聽著張火兒淒厲的叫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諷刺之色。
但是幾個身穿紅色衣服的軍法司的人看著樊狗兒等人堪稱專業的手法,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驚懼之色。
這哪裡是高高的舉起,輕輕的放下,這是要將張火兒直接杖斃啊!
要知道,都是杖刑,但是裡麵卻有很大的學問。
這也是很多人會提前賄賂衙役的原因。
棒子高高的舉起,聲音很大,其實對身體不會形成多大的傷害,最多也就是皮外傷。但是,最害怕的就是這種悶響。
看似力量不大,實際上卻是內傷,對五臟六腑以及骨頭等傷害最大。
樊狗兒這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彆看張火兒身體壯碩,還有甲胄在身,但是彆說三十棒,就是十下,張火兒也要扛不住昏死過去。
狠!
真狠!
這位縣太爺定然是一個狠角色。
這哪裡是畏懼牛泓和成郡王的權勢,這完全是不死不休。
正如他們預料的那樣,不到十棍棒,張火兒就因為忍受不住疼痛昏死過去。
曹劌抬頭,對著司徒刑投去詢問的眼色,司徒刑好似未見,繼續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