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兩個想要在軍營中做出一番成就的年輕人來說是,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知北縣雖然地域不大,也沒有多少人口。但是位置卻十分的重要,位於大乾,蠻荒,外域三者的交界。”
牛泓既然打算招供,自然也沒有遮掩的必要,聲音有些低沉但卻條理異常清楚的說道。
“恩!”
李陵和薛禮同時點頭。知北縣的重要性,根本不需要贅言,否則這個地方也不會囤積五千兵甲,更有數個校尉統領。
“知北縣是大乾和外域的門戶,商隊駝幫必須要經過這裡才能出關,入關。”
“成郡王見到了這個機遇,就讓手下的管事利用王府的勢力,和外域人做了一點小生意。”
李陵和薛禮的眼睛不由的一亮,但是隨即又變的暗淡起來。成郡王府和外域有商隊往來,雖然做的隱秘,但是在知北縣並不是什麼秘密。
隻要有心探查,自然能夠知道一二。而且朝廷對此事也未必沒有了解,但是成郡王的商貿活動依舊能夠進展,其中何嘗沒有人王的縱容。
“這個算不的什麼秘密。”
“人儘皆知!”
薛禮看著神態有些虛弱的牛泓,不由的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牛將軍對成郡王真是忠義,我等佩服!”
“薛兄!”
“我看我們還是回營吧,明日還有好戲呢!”
李陵有些興致缺缺的說道。
“李兄,說的是!”
薛禮見牛泓還不打算說出實情,有些推波助瀾的說道:
“隻是可惜了一個漢子,不僅要死在異域的土地上,在陰間也要不得安生。”
牛泓見兩人真的打算轉身離去,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著急,大聲說道:
“成郡王和外域有著商隊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在北郡,想要和外域進行商貿,必須有成郡王的批文。”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成郡王和外域交易的根本不是香料寶石瓷器,而是大量的刀劍,以及弓弩!”
李陵和薛禮正在離去的步伐不由的一滯,眼睛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
“成郡王怎麼和外域交易兵器。這在大乾是明令禁止的,如果被發現,是要株連族人的重罪!”
“成郡王大量的購買兵器,他想要乾什麼?造反麼?”
牛泓仿佛早就預料到兩人的表現,聲音幽幽的說道。
“這是成郡王的秘密。”
“如果不是為了交易兵器,我怎麼可能到知北縣這個偏遠邊陲之地擔任縣尉?”
“知北縣一直都在成郡王的掌控之中。”
“胡縣令,李主簿也是成郡王的親信。”
“這次如果不是胡不為那廝突然掛印而去,讓司徒刑鑽了漏子,我等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想到今日的被動,還有所遭受的磨難,牛泓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胡不為好好的縣令不做,為什麼要掛印而去?”
薛禮有些詫異的問道。
牛泓看了薛禮一眼,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之色,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說道:
“胡不為掛印而去!”
“表麵上因為知北縣暗流湧動,隨時可能發生民變,他擔心危及自己。明哲保身,急流勇退之舉。”
“實際上是因為成郡王被申飭,更被奪了兵馬,在爭龍之戰流露出頹勢。”
“那胡不為本就是投機之輩,怎麼可能和郡王這艘大船一起沉沒?”
“沒想到這位胡大人倒是一位聰明人。”
一個聲音非常突兀的出現。
牛泓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一臉嘲諷的撇嘴說道:
“什麼聰明人,不過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罷了。郡王也是走了眼,才會重用他。”
牛泓的眼睛突然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震驚之色。因為在的麵前,不知何時竟然站立一個身穿青衣,麵如冠玉的儒生。
“司徒刑!”
“你是司徒刑!”
“你怎麼會在這裡?”
牛泓的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過了半晌,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大人!”
“大人!”
李陵和薛禮也是一臉的震驚,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司徒刑究竟是如何發現此地,並且恰巧出現的。
司徒刑轉頭,一臉和煦的對著兩人輕輕的點頭,眼睛中更流露出滿意之色。
“抓捕到罪人,你倆功不可沒!”
“有功必賞,等回軍營後。自然有你們的賞賜。”
“諾!”
“謝大人!”
李陵和薛禮對視一眼,急忙上前行禮,感謝的說道。
“你能在這裡,本官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司徒刑轉頭看著一身狼狽,好似乞丐一把你的牛泓,眼睛中升起一絲古怪,有些好笑的說道:
“倒是牛大人的著裝,真是怪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