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三大校尉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人跪下,其中有很多他們平日看不起的賤民,更有一些是他們曾經的同僚。
但是當他們並不想跪下。
因為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堅持。
論出身!
我們是北郡豪族,甚至實力還在司徒家之上!
論品階!
我等雖然比司徒刑略低,但也是軍中的校尉。以往就算是牛泓主持軍政之時,也不敢讓他們跪下。
司徒刑不過是初來乍到,在軍中尚未建立威信,怎麼敢如此對待他們?
所以他們的身體站的筆直,好似標槍一般,他們要用這種方式捍衛自己的尊嚴,捍衛自己的堅持。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想錯了。司徒刑雖然剛剛履新,但是卻通過自己的手段在潛移默化之間,獲得了大家的效忠。
並且因為楊壽,樊狗兒等強人的加入,對有異樣心思的人有著很大的威懾,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對軍營的掌控甚至遠超牛泓的數年經營。
鶴立雞群!
四周的人都跪倒在地,一臉的熾熱。
他們好似標槍一般站立,頓時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但是他們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
鶴立雞群固然有錐立囊中之感,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難言的壓力和恐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孤立!
他們有一種被孤立了的感覺。
看到四周全部跪倒,好似海洋一般的士卒時,三大校尉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恐懼。
他們好似海上狂風暴雨中的一頁孤舟!
隨時都有可能傾覆的危險。
這種感覺讓他們每一個人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繃緊。
士卒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種無言的壓力,讓他們三人的心神不由的震顫。
恐懼好似影子一般縈繞在他們的心頭,不論如何驅趕,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獲得安穩。
士卒們靜靜的看著幾人。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睛中憤怒以及不滿,卻好似實質一般。
千夫所指!
怒目而視!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恐怕三大校尉的身體早就變得千瘡百孔。
三大校尉麵色蒼白,眼睛有些恐懼的看著四周。一個個士卒,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們,更仿佛有一個宏大的聲音在他們的心底響起。
跪下!
跪下!
跪下!
這個聲音好似天雷一般宏大,更有著一絲難言的威嚴。
在這種力量麵前,他們所謂的尊嚴,所謂的堅持,都變得那麼的可笑,那麼的渺小。但是他們還是在堅持,這種堅持你不僅是為了自己的顏麵,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態。
在他們眼中,這次何嘗不是貴族階級和平民階級的一次交鋒?
“我們可是貴族!”
“我們世代都是北郡豪族!”
“這些卑賤的奴仆怎麼敢用這種眼神注視我們?”
一個個校尉,眼神恍惚,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實在是難以想象,那些在他們看起來就是綿羊,任憑他們打罵,予奪的賤民竟然敢用如此凶狠的眼光看著他們。
這以前是難以想象的。
但是,司徒刑的到來,好似一條鯰魚,讓整個軍營都迸發出令人感到震驚的變化。
跪下!
但是不論他們心中如何著想。
他們都麵臨著一個重要的抉擇。
那就是跪下還是不跪?
跪下對他們而言代表了屈辱,不跪代表的是孤立。
可以預見,今日他們如果繼續“鶴立雞群”下去,必定會被整個軍營所拋棄孤立。
司徒刑眼睛冰冷的看著下方。
三大校尉的堅持孤傲如數落在他眼中,心中不停的盤算,應該如何將這幾人清除。
不是司徒刑霸道,就因為三大校尉沒有跪下行禮,就要將他們清理。
而是三大校尉,給司徒刑的印象實在是太差,在他看來這幾人不過是憑借父輩餘蔭的無能之輩。
不要說比楊壽,薛禮等得到兵家真傳的,就算是樊狗兒這等屠戶,也要比他們強上太多。
他們今日“鶴立雞群”的戰立,何嘗不是在向自己示威,何嘗不是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既然不滿!
那麼就沒有必要在軍營中呆了!
一個軍營隻能有一個聲音。
這個事情不怪司徒刑霸道,而是軍營對司徒刑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
太祖曾言:槍杆子裡出政權!
在大乾的世界,這條定律同樣適用。誰掌握了軍隊,誰麾下的高手眾多,誰就有話語權,誰就是主導者。
以前的縣令為什麼威勢不顯,那就因為他們沒有掌控軍隊。
牛泓就好似一顆釘子,釘在心臟之上。
現在牛泓已經拔除,司徒刑又怎麼能容忍有人挑戰他的威嚴?
除了顏麵他更不想,某天被人從背後反戈一擊!
有給他們這個時間。
司徒刑也不想獲得這種效忠,這種迫於壓力的效忠是最不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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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訂閱真的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