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字,一萬個銅錢,在他們看來的確有些高。
“嗬嗬。。。”
司徒刑環視一眼,輕輕的嗬嗬。
其中的輕視之意呼之欲出,好似兩把尖刀直接插在李承澤的心臟之上,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傻子才願意出一萬銅錢買你的字!”
被深深刺激到的李承澤,好似賭氣一般罵道。
“老夫願意出一萬銅錢!”
“還望呂兄割愛!”
胡禦道眼神幽幽的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就在眾人感覺氣氛有些尷尬之時,他突然站起,看著呂太公一臉認真的說道。
“厄!”
李承澤麵色僵硬的站在那裡,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胡禦道。
他實在想不明白,胡禦道究竟是腦子裡的那一根弦搭錯,竟然用一萬枚銅錢買司徒刑的一副字畫。
簡直是太瘋狂了!
但是他心頭的驚訝還沒有落下,白家家主白自在豁然起身,看著那副字畫,一臉狂熱的喊道:
“一萬五千枚銅幣!”
“還請各位高抬貴手,以後我白家必有厚報!”
其他幾位也想要出手的家主,神情不由的一滯,白家可是醫藥世家,尤其擅長製藥。
誰家沒有一個生老病死,最後還是要求到白家頭上。
白家的人情!
那可是好東西啊。。。。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胡禦道也豁然站起,好似憤怒的獅子,和白自在對視竟然絲毫不退:
“兩萬個銅幣!”
“這幅字,老子要定了!”
白自在麵色陡然鐵青,眼睛好似鋼刀一般回視。
兩人站在那裡,竟然好似鬥雞一般,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李承澤麵色僵硬,眼睛遊離的站在那裡,胡禦道和白自在的衝突,讓他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其他家主也好似知道了一些什麼,眼神炯炯的看著那副字畫,想要看出一點什麼。
突然,他們當中,一直在打醬油的王家家主王石眼睛中陡然出現一絲了然之色,然後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三萬個銅幣!”
“這次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的!”
“我們王家彆的沒有,就是錢多!”
胡禦道和白自在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眼睛中看到了一絲苦澀。
王家世代都是大地主,有良田千傾,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家就是知北縣最大的地主。
現在又是荒年,糧食價格一日三易,他說自己家最有錢,真不是誇張。
呂太公看著爭得臉紅脖子粗的幾位家主,有些不滿的說道:
“幾位!”
“老夫從來沒有說過要出手吧?”
“不賣!”
“就算你們給老夫金山銀山,老夫也不會賣!”
看著虎視眈眈的幾人,呂太公將字畫護在身後,麵色猙獰,好似老虎咆哮一般吼道。
“這!”
眾人看著好似打啞謎的幾位家主,都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司徒刑送的這幅字畫價值被低估了!
不僅眾人,就連司徒刑自己也低估了。
不是賀錢萬,而是價值連城!
否則,幾位家主也不會要顏麵,好似瘋癲一般對噴。
想到這裡,眾人在看向司徒刑的目光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哪裡是人啊?
就是一個會移動的金山!
李承澤眼睛赤紅,滿臉不甘的看著,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手上指甲已經刺破掌心柔嫩的肌膚,一滴滴鮮血滴落。
但就是如此,他也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他現在滿心都是妒忌!
滿心都是說不出的苦澀!
為什麼?
司徒刑為什麼要如此的優秀?
為什麼?
自己費儘心思,才從家族中要來五千枚銅錢作為賀禮!
而司徒刑隻是隨意的揮毫潑墨,就價值連城。
究竟為什麼?
為什麼如此的不公平!
胡禦道,白自在,王石等人豁然轉頭,盯著呂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縮,全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呂太公臉色不由的發僵,眼睛不停的閃爍。
這些不要臉皮的家夥,為了這幅字畫,竟然想要聯手巧取豪奪!
“嗬嗬!”
“這幅字,本神要了!”
就在呂太公眼睛閃爍,不停思考怎麼才能頂住幾位家主的壓力,保住字畫之時,空中陡然伸出一隻神光閃爍的手掌。
“又來?”
司徒刑看著那個好似水晶一般晶瑩透著光亮的手掌,以及似曾相識的畫麵,眼睛不由的圓睜,嘴巴大張,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