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公下意識捂住鼻子後退。生恐沾染上一絲病氣。
司徒刑眼睛頓時一凝,臉上的輕鬆之色儘去。但是他並沒有後退。而是握緊拳頭,好似炮彈一般轟出!
天地烘爐!
隨著他的一拳轟出。
整個天地都好似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丹爐,無數的地心之火噴湧而出。
轟!
轟!
轟!
熾熱的火焰好似岩漿一般在天地之間流淌,山川被溶化,河流被蒸發。
日月在丹爐之中穿梭,慢慢的被煉成了一枚大藥!
以天地為爐,以陰陽為炭,以日月為藥餌。
故名曰:天地烘爐!
這一招是《太上丹鼎經》中精髓,也是最大的殺招。
轟!
轟!
轟!
白自在的五勞七傷,王石的大地社稷,還有司徒刑的天地烘爐撞擊在一起,巨大的力量形成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好似漣漪一般向四周擴散。
不論是花草板凳,還是奇石擺件,在這樣強大的力量麵前,瞬間都變得灰飛煙滅。
大廳四周的窗戶更是瞬間炸裂,好似子彈一般向四周攢射。
巨大的力量不僅破壞空中之物,還潛入地下,讓青色的地磚開裂,讓堅固的高牆搖晃,一塊塊堅硬的琉璃瓦從高空墜落,好似冰雹一般砸落在地麵之上,瞬間摔的粉身碎骨。
李承澤,呂太公等滿臉恐懼的後退,生恐受到波及,或者是被天上墜落的瓦片砸到。
強!
實在是太強了。
本以為白自在的五勞七傷掌以及王石的大地社稷拳,已經夠強大的了。
但是沒有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司徒刑竟然更加的強大。
他的天地烘爐好似真正的火焰燃燒一般。
綠色的病氣還沒有接近他,就被熾熱的火焰煆燒成虛無之氣。
王石那無邊無垠好似大地一般的拳意,也在烈焰的燃燒下變得枯焦,更仿佛高溫煆燒的磚石一般隱隱有著幾分紅意。
“這怎麼可能?”
“先天武者!”
“這司徒刑定然是先天武者!”
“否則他不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和拳意!”
白自在和王石看著尚有餘力的司徒刑,他們的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流露出恐懼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他們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絕望。
先天武者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轟!
正如他們想象的那樣,司徒刑的拳意好似火焰一般再次爆發,巨大的力量席卷一切。
不論是白自在,還是王石胸口都好似被重錘狠狠的錘擊,身體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瞬間離開地麵,好似麻袋一般倒飛而出。
轟!
轟!
王石和白自在的身體好似鉛球一般,撞毀了數個木架,打翻了好幾個瓷瓶。
看的呂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縮,眼角更是時不時的跳動。
這些東西,可都是他的珍藏。沒想到今日竟然毀於一旦。
噗!
噗!
巨大的力量,熾熱的火焰,好似錐子一般在他們的胸口肆虐,每一下,都讓白自在和王石體會到錐心之痛。
當第三股力量爆發的時候,他們倆人再也忍耐不住,張開嘴巴噴出一口深紅色的鮮血。
眾人有些震驚的看著地上深紅色的鮮血。
因為那深紅色的鮮血竟然好似煮開的沸水,在不停的翻滾,更有絲絲白色的熱氣升騰。
火毒!
白自在看著地上升騰著白氣的血液,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顧不得傷勢更重的王石,急忙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嗑出一枚藍色,有著幾分寒意的藥丸吞服。
寒冰丸!
是一種用古井寒冰,加上陰性藥材熬製的一種藥丸,無毒,但是寒性太重,常人食之,定然會血液凝結而死。
但是,如果用來化解熾熱之毒,卻再好不過。
白自在將此物戴在身上,本想當做避暑之物。
沒想到今日中了司徒刑的天地烘爐,倒也可以救命。
臉色熾紅的白自在在吞噬藥丸之後,寒冷的藥力好似冰水一般在他的經絡中流動,熾熱之氣變得柔和不少,他的麵色慢慢變得平和起來。
但是這種平和並沒有維持多久,隱藏他體內的火氣再次爆發。
這次他不僅是臉龐變得赤紅,就連頭上的毛發也變成了赤色。仿佛有一團火焰正在他們的頭頂燃燒。
白自在的眼睛裡不由的流露出震驚之色,竟然連寒冰丸都壓製不住身體內的火氣?
司徒刑的拳法難道是超越了先天的存在?
“可怕!”
“實在是太可怕了!”
“幸虧自己剛才因為受傷,沒有圍攻司徒刑。”
胡禦道一臉後怕的看著全身赤紅,好似煮熟的兩人,幸虧剛才自己沒有進攻,否則現在定然會和兩人一樣,火氣升騰,周身熾熱欲焚。
“還有誰想要行這擒王之舉麼?”
司徒刑眼神如刀的看著胡禦道等人,臉色冷峻,聲音冷酷的問道。
看到全身熾熱,好似火人的白自在,以及王石,眾人不由的沉默了。
司徒刑的強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沒有人願意和他正麵。
也正是這個原因,不論是老謀深算的胡禦道,還是年輕氣盛的李承澤,都變得沉默起來。
“哼!”
司徒刑看著好似鵪鶉一般縮頭的眾人,心中不由的冷笑一聲,大聲喝道:
“來人!”
胡禦道等人的臉色不由的大變,手指收縮,死死的攥緊拳頭,全身肌肉緊繃,好似隨時可能暴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