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太陽好似車輪一般掛在空中,向四周肆意的發散著光和熱,也讓初春的知北縣多了幾分暖意。
和風徐徐!
一身青色錦袍,頭戴文巾的李承澤在書生和家丁等的擁簇之下,轉過了幾道街道,進入了縣衙所在的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貫穿南北,是知北縣的中軸線,更是一條大動脈。借助陰陽家陣法的力量,將黑山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吸引過來。
地氣好似暖洋洋的微風,讓整個大街出奇的溫暖。
也正是這個關係,每天這裡都是人頭攢動,到處都是叫賣之聲。是知北縣最繁華,最熱鬨的地方。
但是今天,卻出奇的古怪。
諾大的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行人,道路兩旁也沒有擺攤設點的商販。整個知北縣好似一夜之間進入了寒冬。
“這是怎麼回事?”
李承澤看著冷冷清清的大街,一臉的詫異和難以置信。
“為什麼大街上竟然沒有一個行人?”
“難道是司徒刑提前做了準備?”
“難道是張網已待,就準備我們自投羅網?”
李承澤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惴惴。他身旁的人,皮膚肌肉也是明顯的一僵,眼睛中明顯的流露出恐懼之色。
“公子!”
“今天不是很對勁!”
一個穿著灰色長袍,頭戴瓜皮帽的小廝,看著四周的寂靜,有些擔憂的說道。
四周的人雖然沒有附和,但是眼睛中卻流露出認同之色,顯然他們的心中,也有著不好的預感。
正在這時,陡然一絲寒風吹過,讓他們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
但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李承澤和眾人對視一眼,在心中暗暗為自己鼓勁,臉色有些僵硬的向前,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
“沒事的!”
“不要緊的!”
“現在的縣衙必定站滿了我們的同窗,還有知北縣的百姓。”
“大街上沒有人,定然是大家都聚集到縣衙附近了!”
李承澤見眾人心中已經有了一絲退意,急忙大聲鼓氣道。
“對!”
“大家都振奮起來!”
“我們可是天子門生,聖人苗裔,豈能和那些無膽鼠輩相提並論。”
“沒錯!”
“其他書生必定已經聚集在縣衙附近了!”
“哼!”
“這次定然要讓司徒刑那個狗官見識到我們的力量。”
“他是儒生出身,竟然為難我們,這個就是忘本!”
一個個書生眼睛大睜,有些義憤填膺的吼道。
“對!”
“沒錯的!”
“我們走?”
幾個書生,被李承澤的話激起鬥誌,氣勢洶洶的向縣衙方向走去。
也許因為氣勢高昂的關係,平常需要許久的路程,他們竟然一蹴而就。
不過半盞茶時間,就隱隱看到了縣衙的大門。
但是,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
縣衙的情景,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想到數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這種可能。。。。
整個縣衙靜悄悄的,朱漆大門之外,更是空無一人。
“這怎麼可能?”
“人呢?”
“怎麼會是這樣?”
不僅李承澤難以置信,就連跟隨在他身後的儒生,也是眼睛圓睜,一臉的茫然。
“為什麼會是這樣?”
“難道是我們記錯了時間?”
“今日怎麼可能沒有人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