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儒生們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淡淡的擔憂。
顯然,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是一個。
就連李慎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難得猶豫,他心中惴惴,大腦更是不停的旋轉思考。
哪裡出了問題?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李承澤的話定然是哪裡出了問題。
否則司徒刑不會露出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想到這裡,他本來想要張開的嘴巴頓時好似被膠水黏住一般,能言善辯的舌頭也出奇的僵硬。
。。。。
“這?”
李承澤看著鴉雀無聲的諸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震驚,以及驚懼之色。
“你們這是怎麼了?”
“都啞巴了麼?”
李承澤看著被司徒刑氣勢所懾,好似被膠水封住嘴巴的眾人,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難言的憤怒。
豁然伸出雙手,將身前的一個儒生抓住,用力的搖晃,歇斯底裡的大聲吼道:
“你告訴他!”
“告訴他,我說的是對的!”
“你大聲的告訴他!”
“他是錯的!”
被他抓住使勁搖晃的那個儒生,麵色頓時變得赤紅,眼睛中流露出難堪為難之色。
他下意識的看向靜靜戰立的司徒刑。
司徒刑眼睛圓睜,空中的龍氣好似絲綢一般垂下,和他自身的氣運融合在一起。讓他的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這種威嚴!
好似高山,又好似大海,更好似國法熔爐,讓人內心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屈服感。
仿佛在他麵前,所有人都是那麼的卑微。
不論他們如何的掙紮抵抗,到最後,都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看著好似天地一般威嚴,好似山巒一般厚重的司徒刑。
那個被李承澤抓住的儒生的嘴巴微微的蠕動,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他的嗓子裡還是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懦夫!”
李承澤將那儒生重重的推到一邊,用手指指著四周,聲音中充滿不屑的大聲咒罵道:
“懦夫!”
“你們都是懦夫!”
。。。。
“真是可怕!”
“司徒刑氣度森嚴,全身上下有著一種難言的威嚴。”
“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好似高山!”
“好似湖泊!”
“好似天地,好似國法熔爐!”
“民心似鐵,國法如爐!”
“彆說是這些沒有見過鮮血,沒有經過曆練的儒生,就算是某家也差點被他奪了心神,懾了膽魄!”
一身黑衣隱藏在黑暗中的中年入,看著司徒刑滿臉威嚴的戰立,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讚歎之色。
更有著說不出的忌憚!
“大勢已成!”
“司徒刑真的是將書讀到骨子裡了!”
“否則身上不會如此重的威嚴。”
“這樣的人必定不能留!”
“否則,遲早是帝國的禍害!”
“大人說的是,不知為何!”
“小人見到現在的司徒刑,心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惴惴。”
“身上更有一種被壓迫,枷鎖的感覺!”
“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不敢和他為敵的感覺。”
“大人!”
“我們應該怎麼做?”
那個穿著百姓服裝的武士看著滿臉肅穆的司徒刑,眼睛中也流露出忌憚之色。小聲的請示道。
“此人不能留了!”
“找個機會。。。。”
中年人眼睛不停的收縮,手掌在脖子上做出切割的姿勢,冷聲說道。
“諾!”
那個武士也聰明人,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重重的點頭。
“儒有君子小人之彆。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且如揚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閣而死,此所謂小人之儒也;雖日賦萬言,亦何取哉!”
司徒刑不知道外域武士的密謀,他挺直腰板,眼睛直視眾人,臉上升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好似有些嘲諷的說道:
“爾等雖然善於翰墨,皓首窮經,但皆是小人之儒!”
“在吾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這!”
“這!”
“這!”
不論是李慎,還是李承澤臉色都不由的大變,其他的儒生更是如此,甚至表現更為激烈。
他們的眼睛不由的收縮,眼睛中流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