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劉子謙有些狼狽的後退。
一柄青色的寶劍好似流光一般斬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在堅硬無比的岩石上留下了一道黑色深不見底的長痕。
“太白劍仙!”
看著懸浮在空中,不停顫動,發出好似龍吟虎嘯一般聲音的長劍,劉子謙的眼睛不由的收縮。身體更是不停的移動,試圖擺脫飛劍的鎖定。
但是,那柄周身青色布滿神秘花紋的飛劍,竟然好似磁石一般,隨著劉子謙的移動而發生轉動,銳利無比的劍鋒至始至終都落在他的身上。
“這!”
劉子謙感受著被鎖定,以及劍鋒上傳來的銳利感,就算他全身堅硬好似銅鐵,心頭也是不由的就是一突。
危險!
不知為何。
他有一種直覺,僅憑這把飛劍的鋒利,定然能夠將他斬為兩段。
“妖孽!”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膽敢害人!”
“留你不得!”
一個穿著青色道袍,麵容豪邁,長著絡腮胡的中年男子從破敗的廟宇中走出,看著被飛劍鎖定的劉子謙,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厭惡的神色,有些憤憤的說道。
“哼!”
劉子謙的眼睛不停的收縮,在也沒有剛才的囂張。
他一臉小心的看著空中的飛劍,還有穿著道袍,麵容豪放的中年男子,因為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
仿佛隻要對方願意,定然能夠將自己斬殺。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就算麵對司徒刑,杜城隍的時候,他也沒有這種感覺。
所以他的眼睛不停收縮,表情也是異常的凝重,身體下意識的收縮後退。
“太白劍派!”
“太白劍仙!”
“太白劍派不是封山不出了麼?”
“此地為什麼會有一個太白劍派的弟子?”
。。。。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降臨大地。
知北縣從黑暗中清醒過來,到處可見叫賣的商販,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
但是,居住在李家大宅周圍的百姓卻有著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因為曾經繁華一時,稱霸一方的李家。
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不論是家丁,還是護院,竟然被如數屠戮。
仿佛是為了遮掩罪行,又好似發泄心中的憤恨,修建的美輪美奐,富麗堂皇的李府最後更是被一把野火燒成廢墟。
“太可怕了!”
“昨天夜裡,李府到處都是喊殺之聲!”
“嚇得我都不敢出門!”
“誰說不是。。。。”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昌盛一時的李府竟然被人滿門屠儘,更被一把野火燒成廢墟。”
“隻是可惜了那萬貫家財。”
“誰說不是!”
一個個百姓見四周再也沒有危險,這才打開房門,走到外麵,或者是三五個聚集在一起,或者是兩三個悄悄議論。
更有人仗著膽子大,衝進廢墟,撥弄殘垣斷壁,試圖從其中找到一兩件遺留的財物。
知北縣胡家
胡家是知北縣的豪族,後來因為胡庭玉出仕的關係,胡家變得異常昌盛,僅在李家之下。
現在李家沒落,胡家趁勢崛起,成為了知北縣的第一豪族。
今日胡家的花廳格外的熱鬨,不僅胡禦道在此,就連王家,白家,呂家等大家族家主都聚集在此。
不過這麼多人,卻出奇的安靜。
眾人的嘴巴好似被強力膠黏上,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在不停的收縮,閃爍,好似滿腹心事一般。
胡禦道,白自在,王石,呂太公等人端坐在上首,每一個人都出奇的沉默,靜靜的品著茗茶,好似對李家的事情根本不著急,也仿佛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胡禦道眼睛橫了一眼,用餘光將所有人的表情都儘收眼底。心中不停的冷笑,真是一群老狐狸。
他知道,不是他們真的沉默,也不是他們真的漠不關心。
如果對於李家的事情,他們真的漠不關心,也不會一大清早就聚集在這裡。
他們如此表現,隻是因為不願意做那個出頭之人。
想到這裡,胡禦道不由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之上,清了清自己的喉嚨,聲音清脆的說道:
“幾位家主,大早晨來老夫這裡,不僅僅是為了喝茶吧?”
“這!”
“這!”
“這!”
白家家主白自在,呂太公,王石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都流露一絲尷尬之色。
他們大清晨來胡家,真不是來喝茶的。
但是,誰又都不想做那個出頭之鳥,也正是這個原因,幾人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的周圍的人都有一種忍俊不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