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罪!”
“而且宗宗都是大罪!”
“這是要置司徒刑於死地啊!”
“誰說不是,這是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站立在朝堂兩側,眼觀鼻,鼻觀心的大臣眼睛中頓時流露出驚色。
乾帝盤抬起頭,龍眸中射出刺目的精光,好似虎獅一般在每一個大臣的臉上巡視,仿佛要將看穿他們的眼睛,直擊他們的心靈。
但是到最後,他的眼睛還是落在身穿紫色四爪龍袍,站在百官之首的太子身上。充滿期許的問道:
“太子也看看吧!”
“諾!”
太子承泰見乾帝盤的目光落下,身體不由的一僵,滿臉恭敬的點頭,急忙上前行禮稱諾。
“諾!”
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小心翼翼的從龍案之上,將奏折雙手捧起,好似一頭老貓一般,身形優雅的走下高台。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奏折交給行駛監國之責的太子承泰。
“這!”
太子承泰小心的接過奏折,對著高台九龍寶座之上的乾帝盤行禮之後,才開始翻越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失,太子承泰的臉色變得愈發的僵硬,到最後甚至有了幾分鐵青之色。
“太子可曾看完了!”
“如果看完了,讓諸位卿家也傳閱一番!”
高居九龍寶座上的乾帝盤見太子承泰已經完畢,不由輕輕的點頭,環顧四周見大臣們的眼睛中都流露虎好奇之色,肅聲說道。
“諾!”
“諾!”
這次司禮監大太監李德福並沒有動身,而是給下麵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
一個手腳麻利的小太監,恭恭敬敬的將放在太子承泰書案上的奏折捧起,依次給諸位多人傳閱。
“這!”
“這怎麼可能?”
“司徒刑身為儒家新聖人,怎麼可能打壓儒家,攻擊儒生,並且犯下累累血債?”
一個個看過奏折的大臣,眼睛都流露出震驚之色。
出乎意料!
奏折的內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就連很多本來打算力挺司徒刑的儒家中人,心中也出現了說不出的猶豫。
更有人好似被觸動了利益,好似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般,全身毛發炸立,眼睛中更有著說不出的怒火。
過分!
實在是過分!
狂妄!
實在是狂妄!
在他們看來,這個《青苗法》不亞於一封戰書,司徒刑這是要和全部官僚,地主豪族進行宣戰!
想到這裡,官員們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都是重重的點頭。
因為朝臣人數眾多,整整用了一刻鐘的時間,所有人才全部看完。
乾帝盤也不著急,端坐在龍椅之上,眼睛望著遠處,好似在思索,又好似在怔怔的發呆。等眾人都傳閱之後,他的眼睛中陡然流露出一縷精光,好似一頭從沉睡中醒過來的雄獅,又好似驚醒的怒龍,全身上下有著一種難言的氣勢。
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朝臣,頓時變得安靜起萊。
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的肩膀之上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奏折已經傳閱完畢!”
“各位卿家有什麼看法?”
乾帝盤的聲音不高,但是在每一個大臣的耳朵裡卻好似雷霆一般。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分列兩旁的大臣,下意識的交換眼神,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上!”
“你上!”
這些朝臣,一個個雖然都是披紅掛紫,但是卻都深諳“明哲保身”之道,在聖意不明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隨意站出。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們才能曆經數朝而不倒。
“這?”
“這?”
幾位老大人看著下方沒有任何動靜的諸公,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滿,老狐狸!
一個個都是老狐狸!
升官發財我上,倒黴取死你去!
但是,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就在他們考慮是不是點名,讓幾個低階官員趟雷當炮灰之時。
一個身穿青袍,臉色有幾分稚嫩的官員毅然站了出來,將手中的玉笏高舉,對著九龍寶座之上的乾帝盤行禮之後,朗聲說道:
“啟奏陛下!”
“微臣認為,司徒刑此舉有失穩妥,理應受罰!”
“哦!”
乾帝盤看著站出的那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訝,但是他的的身體前還是傾,一臉的傾聽之色。
“馮翰林!”
幾位耄耋老臣看著最先站出的那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驚訝之色,他們本以為,今日最先會對司徒刑表達不滿的,定然是會是以成郡王為首的功勳階級。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
第一個出來抨擊司徒刑的,竟然是儒家的翰林!
這個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乾帝盤的眼睛中才會流露出一絲驚訝。
“聖人曾說,君不與民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