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
“本官問你,你是如何私通宋吉,並且如何夥同他聯手謀害盧家家主,並且吞沒家產的。”
“還不如實招來!”
司徒刑的話很輕,但是卻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
落在馬氏的耳中竟然好似炸雷一般,好似被某種說不出的力量控製,竟然下意識的張開嘴巴。
“這!”
站在一旁,輕輕搖晃折扇,說不出風流倜儻的唐世鏡眼睛不由的就是一凝。心中不由暗暗的說道:
“好重的官威!”
就在馬氏在司徒刑的氣勢壓迫下,即將張嘴吐露實情之時。
唐世鏡陡然將自己的折扇合攏,身形頓時上前一步。
也正是因為他的動作,司徒刑那好似大江大河一般的氣勢竟然頓時一滯。
“這!”
司徒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唐世鏡。他剛才的醞釀的氣勢頓時被打斷。
隨著司徒刑的氣勢被打斷,馬氏和宋吉也從那個詭異的氣場中掙脫出來,瞳孔也慢慢的有了焦距。
本來想要說點什麼的嘴巴,也下示意的緊緊閉上,但是看向司徒刑的眼睛中卻有一絲難掩的恐懼。
如果不是出於對唐世鏡的信任,恐怕兩人會瞬間崩潰。
“大膽!”
“大膽唐世鏡!”
“竟然敢阻礙本官審案,就不怕本官治你的咆哮公堂之罪麼?”
司徒刑的眉毛微微隆起,有些不滿的冷哼一聲。怒聲斥責道。
“左右,將這無關之人,給本官叉出去!”
“諾!”
“諾!”
兩個衙役重重點頭,手持水火棍走出班列。麵目猙獰的向唐世鏡走去。
唐世鏡也不怕害怕,將自己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搖晃,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好似挑釁一般問道:
“大人!”
“小生除了是童生之外,還是一名狀師。本案中馬氏和宋吉是小生的當事人。”
“按照大乾律的規定,大人審案之時,允許有狀師在場!”
“大人,將小生驅趕出公堂,可與大乾律不符合,小生有權利不予以配合!”
兩個衙役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對著高坐在案牘之上的司徒刑投去詢問的眼神。
“大人升堂審案審問馬氏和宋吉之罪,不知可有證據,亦或者可有苦主?”
“如果大人一沒有苦主,二沒有證據,大人這樣做,可是與《大乾律》不符,屬於私設公堂。晚生和北郡的諸位大人很是熟悉,說不得今日之後要修書北郡,告大人一個瀆職之罪!”
“輕則讓大人被上官斥責,影響日後的升遷!”
“重則直接因為觸犯大乾律令,被直接罷黜!”
司徒刑看著鐵嘴銀舌,反將一軍的唐世鏡,眼睛不由的收縮,唐世鏡不愧是知北縣第一大狀,眼界見識就是不凡。
自己有著官氣和龍氣加持,全身的威嚴要遠超同階,這個唐世鏡竟然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這樣的心態這樣的膽量,不是普通狀師能夠比擬的,
而且熟讀大乾律令,張口閉口就是《大乾律》,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並且還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借助北郡的諸位高官,向自己隱晦的施壓。
如果是一般官員,恐怕就要就範。
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不愧是鐵嘴銀舌!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種膽魄,以及鐵嘴銀舌,顛倒黑白的本事,才讓他成為了知北縣的第一大狀,並且成為各大豪族的座上賓客。
但是,今日任憑唐世鏡如何口綻蓮花,自己都要懲戒馬氏和宋吉的罪行。
否則,長此以往,必定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想到這裡,司徒刑的眼睛中陡然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這!”
“這!”
站在兩旁的衙役,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詫之色。
他們沒有想到,身為狀師的唐世鏡,竟然膽敢斥責威脅身為主官的司徒刑。
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反轉!
真是一個巨大的反轉!
誰也沒有想到,唐世鏡上來之後,並不是先為兩人辯護,而是反告司徒刑私設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