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看著越來越遠的縣城,眼睛中流露出同情之色。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新婦哭泣的如此悲傷。。。”
“不如我們回去吧。。。。”
眾人不由都是一驚,一臉詫異的看著新郎,不知他為什麼會突然間冒出這麼一句。
而那花轎中斷斷續續的哭聲,竟然陡然一收,又行走了數裡,也不停哭泣之聲。
跟隨在花轎旁邊的婦人,不由對著新郎官投去佩服的神色。
高!
實在是高!
石班頭靜靜的站在城牆之上,借著夕陽的餘暉,看著遠去的花轎,眼睛裡流露出濃濃的不舍之色。
雖然他心中如同刀割,好似心頭肉被人剜掉一般。有著說不出的苦悶和難受,恨不得立即走下城牆,騎著駿馬將女兒追回來一般。
但是他心裡明白,女子長成,終究是要嫁人的。
就算他心中再是不舍,再是難過,也要坦然麵對這一切。
他現在能做的,隻是在心中默默祝福,希望她的一生幸福和美……
早日生下大胖小子,為婆家傳宗接代。
司徒刑在燕歸樓喝了幾杯水酒,拒絕了衙役護送的請求,和金萬三結伴早早的離去。
縣衙雖然無事,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公務處置。
而且,因為他身份特殊的關係,不論是石班頭,還是其他人在他麵前都有著說不出的拘謹,還有些放不開。
隻有他離開,眾人才會徹底的放開。
果然!
司徒刑離開之後,剛才還沉悶的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更有幾個衙役麵色赤紅的站起身形,端著泥瓷大碗,形骸放浪的大聲呼喝起來。
其他人對這種氣氛也是非常的享受,大聲的呼喝。
並時不時的將自己身前的泥碗端起,大口的灌起來。
……
司徒邢坐在轎子之中,閉目養神。不大一會回到縣衙,笑著將轎夫打發之後,這才麵目凝重的走入書房。
裡麵放著很多沒有來得及修改的公文。
還有很多秘密的資料,今日的事情,透著蹊蹺,他要第一時間將自己心中的迷惑打開。
“你回去吧,也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再來!”
就在快要進入之時,司徒刑的臉上升起一絲笑容,陡然停住腳步,扭頭笑著吩咐道。
“諾!”
金萬三笑著答應,但是眼睛中又流露出一絲遲疑。
“大人,差人都在酒樓喝酒,縣衙人手不足,小的是不是。。。!”
“哈哈……”
“你實在是太過多慮了,在知北縣中,還有人膽敢暗算本官不成?”
司徒邢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隨即流露出好笑之色。
“再說,你雖然有些修為,但是也隻是剛剛抵達武徒境,就算真的有逆賊襲擊本官,你又能幫的上什麼?”
金萬三腳步不由的一滯,見司徒邢一臉的毫不在意,他也不由自嘲的笑笑。
“真是……想多了!”
“屬下告退,大人也早些歇息!”
金萬三臉上流露出一絲婉兒的笑容,行禮之後這才轉身離去。
……
司徒刑看著金萬三那個略顯臃腫的身體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得冷凝起來,過了半晌他才豁然轉頭,看著某個隱秘的角落,冷聲說道:
“先生站在此處已經甚久。。。”
“不知有何事情要和本官計較?”
啪!
啪!
啪!
就在司徒刑話音落地的瞬間,本來空無一人的角落裡竟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
一個身穿青色劍服,滿臉胡須虯髯,說不出滄桑,說不出豪邁的的中年漢子慢慢的走了出來。
看著那個異常威武的身形,司徒刑的眼睛不停的收縮,流露出一種難言的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