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的長劍斬斷了走廊上的木欄杆。
麻五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時間,雙手抓著欄杆,向上一縱,仿佛是一頭發狂的野豬,向院門方向狂奔。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院門,麻五的嘴巴開始上翹,隻要跨出院門,他就有把握逃脫司徒刑的追殺。
噗!
但是麻五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貫穿腰腹的長劍,一滴滴鮮血滴落,把腳底的白砂染紅。
“好你個惡毒的秀才。”
麻五轉頭,看著做拋射狀的司徒刑,不由恨聲說道。
“麻五,大好男兒,豈能做外域走狗?”
司徒刑上前,抓著寶劍手上用力,不知道攪斷了麻五的幾根腸子。
“你會後悔的,我在下麵等你,我們的勢力比你想象的大的多。”
麻五嘴巴裡都是血,堵住了他的氣管,但是他眼睛裡沒有任何恐懼的神色,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瘋狂。
“呱噪!”
司徒刑抽出寶劍,鮮血飛濺。又是一揮,麻五的頭顱被一劍砍下,在土地上仿佛皮球一樣滾出老遠。沒有頭顱的軀乾摔倒在地上,噴泉一樣的鮮血浸濕地麵。
“殺都殺了,有什麼好後悔的。”
司徒刑將沾血的長劍在麻五的衣服上擦乾淨,又將麻五值錢之物打包,最後又找來引燃之物,將偌大的宅子點燃。
怕不能將三進院子徹底的燒毀。司徒刑尋來筆墨,在堂屋牆壁上寫了一首杜甫的《火》。
楚山經月火,大旱則斯舉。
舊俗燒蛟龍,驚惶致雷雨。
爆嵌魑魅泣,崩凍嵐陰昈。
羅落沸百泓,根源皆萬古。
青林一灰燼,雲氣無處所。
入夜殊赫然,新秋照牛女。
風吹巨焰作,河棹騰煙柱。
勢俗焚昆侖,光彌焮洲渚。
腥至焦長蛇,聲吼纏猛虎。
神物已高飛,不見石與土。
爾寧要謗讟,憑此近熒侮。
薄關長吏憂,甚昧至精主。
遠遷誰撲滅,將恐及環堵。
流汗臥江亭,更深氣如縷。
隨著司徒刑最後一筆落下,隻見一股火光直衝鬥牛,本來是星星之火,瞬間變成了燎原之勢。桌麵大小的火球更是到處亂滾,不論是房屋,還是家具等物,全部都被引燃。
司徒刑看著麻五肥胖的身軀被烈火舔食,這才借著巷子的黑影遠去。中途引得幾個狗發出狂吠,但是他並不擔心,隻要他不停留,人們隻會以為是更夫經過。
走水了!
走水了!
走水了!
火光衝天,木頭燃燒爆裂的聲音,在寂靜裡格外的刺耳,也把正在沉睡的眾人驚起。
“快救火!”
“救人!”
“快潑水!”
房門打開,一個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提著一桶桶清水衝出。
但是他們注定要失望了,這點水對巨大的火場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反而被刺激的烈火變得更發猛烈。
“大家都讓一下,白公子來了。”
“白公子到了,大家都讓讓。”
就在大家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周圍人的眼睛裡陡然亮起一絲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