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神通,秩序之力,不愧是諸子百家中最為神秘,也是戰力最強的宗門。如果是在外麵那方世界,人道龍氣任憑你調度,本尊隻有一縷縷神念降臨。大意之下,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可惜,這裡是無法之地,沒有人道龍氣,你的法家神通好比那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又能奈我何?”
有些不屑的看著被秩序之力籠罩的牢籠,陳虛彥嘴角慢慢的升起一絲笑容,最後更是放肆的大聲笑了出來。
陳虛彥笑的很大聲,癲狂放肆,甚至連眼淚都滲出眼眶。隨著張狂的大笑,他的手指伸出,看似隨意的指點,而律法牢籠竟然好似正承受著萬鈞之力,黑色柵欄,發出嘎吱嘎吱痛苦的響聲。
“如果我願意,隻要輕輕的一點,就能將這個牢籠打碎。”
“司徒刑,你是黔驢技窮了麼?”
看著隻要加上一根稻草,就隨時會崩潰的律法牢籠,陳虛彥嘴角上揚,邪魅的一笑。
司徒刑掙紮著站了起來,用手捂著傷口,讓血液流失的速度變慢一些。他的頭腦也會恢複了一絲清明。
因為此方世界沒有人道龍氣,更沒有秩序之力讓他調動。
法家神通威力大減,陳虛彥才敢如此的放肆。
如果是在外麵的那方世界,如果陳虛彥被律法牢籠困住,司徒刑必定要用飛刀斬其頭顱。
冷靜!
冷靜!
冷靜!
司徒刑在自己心中暗暗的說道,隨著催眠似的話語,他的心神竟然真的冷靜下來。
眼睛緩緩的閉上,好似一潭靜謐的潭水,四周的一切都映照在心。
等他再度睜開之時,眼睛裡充滿公平,正義,以及耿正不阿的堂皇氣象。
“陳虛彥,汝身為武者,不思保境安民,報效朝廷。汝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投靠魔族,做出屠殺平民這種豬狗不如之事,按照大乾律令,當誅!”
司徒刑麵色肅穆,腹腔共鳴,聲若雷鳴宣判道。
“司徒刑,彆傻了,這裡是無法之地,根本就沒有大乾龍氣。”
陳虛彥看著堂皇氣象的司徒刑,眼中有些狐疑驚懼。
但是想到無法之地的特點,瞬間就釋然。
現在的司徒刑,在他想來,就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小醜,說不出的可笑。
“這裡是無法之地,沒有秩序。這裡是洞天福地,不歸大乾管轄,更沒有龍氣。所以你才敢如此的放肆。”
司徒刑臉色肅穆,身體筆直,好似標槍一樣初立在那,聲音如雷,更有一種難以言表的威嚴。
本肆無忌憚,狀若瘋癲的陳虛彥內心不由的一滯,本能的感到恐懼。
“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裡雖然是洞天福地,但也是大乾管轄治下!”
司徒刑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聲音仿佛觸動了某種法則,出奇的宏大,在山穀之中不停的回蕩。
山穀中所有的野獸都跪倒在地上,向著西北方向,以頭觸地,仿佛是在拜見王者。
就連山穀中的頑石,都神奇的搖晃著,好似正在點著頭。
萬獸朝拜,頑石點頭!
看著山穀野獸,還有點頭的頑石,陳虛彥麵色不由的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