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秘境上空的圓形通道再次打開,也預示著一個月血色試煉結束。
儒家,墨家,兵家三家的強者楊鳳儀,陳九宮,莫自行,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通道。
一身白銀將軍鎧,手持銀槍的段天涯最先躍出圓門,隨後一個個周身被煞氣纏繞的兵家子弟列隊走出。
兵家雖然比進去的時候,人員銳減不少,但是出來的每一個人身上都多了一種鐵血。
一身鎧甲,全身氣血升騰,仿佛洪荒巨獸一般的陳九宮站起身,滿意的點了點頭,遞給段天涯一個獎賞鼓勵的眼神。
“諾!”
段天涯低頭拱手,眼睛裡有一種難言的喜色。
一縷白衫,手持折扇,仿佛謫仙一般的鄭世昌帶領儒家弟子也從圓門中走出。
儒家強者楊鳳儀雖然沒有站立起身,但是他的眼睛眯著,不停的撫摸自己的胡須,顯然對儒家子弟在秘境中的收獲很是滿意。
一身漁翁打扮的墨家強者莫自行,用手指輕輕的彈著手中的長劍,淡淡的輕音和著音律,說不出的風輕雲淡。
轟!
轟!
轟!
墨家出場的動靜最大,幾頭體型巨大的機關傀儡獸從圓門中探出身形,一個個哭喪著臉的墨家子弟端坐在機關傀儡獸的上方。
因為儒家和兵家聯合起來,又沒有陳虛彥的保護,墨家這次損失很大,不少親朋都慘死在秘境當中。
故而麵色中都帶著悲色。
看著為數不多,各個帶傷的墨家子弟,莫自行的臉陡然微微的一沉,眉毛也立了起來,眼睛好似兩把尖銳的匕首。
“嘿嘿!”
“嘿嘿!”
得到弟子彙報的楊鳳儀和陳九宮,自然明白怎麼回事。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不著痕跡的將兩家子弟護在身後。
“血色試煉,生死有命。老莫,你說是也不是?”
楊鳳儀搖晃著折扇,笑著問道。
“我兵家也損失不少種子,但是玉不琢不成器。”
體型高大,仿佛遠古巨獸一般的陳九宮也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陳虛彥呢?他是怎麼照顧新人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莫自行看著損失慘重的墨家弟子,不由的火氣上升,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吼道。
“大師兄進入秘境後就和我們分開,因為沒有大師兄的庇護,很多弟子都慘死在秘境當中。”
想到陳虛彥的不負責任,還有慘死的弟子,剩下的墨家弟子臉上都掛著悲憤怨恨之色。
“回到宗門後,吾定然稟告長老,治他之罪。”
莫自行滿臉的怒容,冷聲說道。
楊鳳儀和陳九宮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陳虛彥可是墨家重點培養的青年一代,如果能折損在這裡,那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莫自行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睛好似兩根匕首,直勾勾的盯著圓形的門戶。他在等陳虛彥出來。
一身青衣的司徒刑從圓門中走出,他的手裡還倒提著一個雙手被縛,臉色枯黃的病癆漢子。
“這。。。”
不論是楊鳳儀,陳九宮,還是胡不為等人,還是三家弟子都一臉詫異的看著司徒刑。
司徒刑麵色如常,但是全身煞氣騰騰,眼睛卻仿佛匕首一般,讓人不敢對視。本就有鬼的嚴肅,看著殺氣騰騰的司徒刑,心中更是惴惴,嘴巴有些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