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儀,陳九宮等人都是老油條,哪裡看不出嚴肅的色厲內茬。眼神之中,不由的多了些玩味,還有一些說不明道不白的情緒。
“你可有證據?”
“嚴捕頭雖然沒有官身,但是擔任知北縣捕頭多年,兢兢業業。不能輕侮,如果誣告,本官定然要上報學政,革掉你的功名。”
胡不為豁然站起,看著司徒刑,麵色冰冷的說道。功名對儒生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寒窗苦讀就位了一舉成名。這個威脅不可謂不重。
“大人明鑒,此人就是彭萬裡!”
司徒刑用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彭萬裡,昂首說道。
“怎麼可能?彭萬裡為禍一方,早就開刀問斬,而且此人麵色枯黃,全身病癆,怎麼可能是彭萬裡!”
胡不為麵色大變,瞳孔收縮,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個就要問我們的嚴肅,嚴捕頭了!”
司徒刑麵色冷峻,眼神玩味的看著嚴肅。
嚴肅見眾人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心中不由暗暗的叫苦。臉臉色煞白,更有白汗滴下,嘴巴張了幾下,都沒有發出聲音。
“嚴肅,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不死心。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司徒刑用法家神通震懾怒聲喝道。知北縣的法網震動,龍氣升騰,司徒刑全身上下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儀。
看的胡不為,楊鳳儀等人都暗暗點頭。
本就心神失守,患得患失的嚴肅,竟然被司徒刑的一喝嚇破了膽,麵色發白,一時間頭腦發昏,身體本能的轉身就跑。
“好一個正氣盎然的書生!”
“好一聲直指人心的怒喝!”
楊鳳儀看著格局氣度都要遠超常人的司徒刑,有些讚賞的說道。
“最後這一喝,倒也兵家的《獅吼功》有些相似,都能震懾敵膽。”
陳九宮有些震驚的看著司徒刑。聽完楊鳳儀的感慨,陳九宮隻將這一切歸咎於儒家的浩然之氣。
心正則膽氣壯!
那捕頭嚴肅,心中有鬼,在司徒刑喝問之下,自露馬腳。不是沒有人將司徒刑和法家聯係在一起,但是最後都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先秦滅亡之後,法家勢微,弟子稀少,大多在帝都等龍氣沸騰之地。知北縣隻是一個邊陲小邑,怎麼可能有法家弟子?
“這個知北縣,藏汙納垢,真是該好好整頓一番了。”
楊鳳儀看著眼前的鬨劇,不由的搖頭,再看麵色有些發白,驚慌失色,毫無作為的胡不為,有些失望的想到。
這個胡不為不僅沒有儒家的風骨,更沒有治世的手段。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人沒有一個合格。
倒是書生司徒刑儀表堂堂,有勇有謀,麵臨上官而不諂媚,有讀書人的骨氣,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果真該殺!”
莫自行放在膝上的寶劍陡然出鞘,隻見一道寒芒閃過,眾人下示意的閉上雙眼。等再睜開,嚴肅已經跪倒在地上,鮮血仿佛不要錢一般噴湧而出,眼見就是活不成了。
“可惜。”
司徒刑看著氣息微弱的嚴肅,心中不免有些可惜。如果嚴肅不死,借著這條線索,說不得還能挖出更深層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