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沒有管墨家和北郡王家的交鋒,因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不論是墨家還是北郡王家都是龐然大物。
貿然卷入,隻會讓自己粉身碎骨。試煉的人群散去,一些家族公子帶著奴仆,還有參加完試煉的武者,前呼後擁的向酒肆之地走去。
司徒刑拒絕了楊鳳儀還有豪門子弟的邀請,獨自一個人去了武道司。
“老楊,你在想什麼?”
陳九宮舉著酒葫蘆,使勁灌了一口,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儒生不簡單。”
楊鳳儀看著司徒刑的背影,眼睛微眯,腦子裡回想剛才的一幕幕,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秀才,就算今年春闈考上進士,獲得敕封,也不過是一個地方小吏。”
陳九宮暢飲一通,斜著眼,有些不屑的說道。
“他這樣的,我一隻手就能捏死。”
“我說的是心胸格局,而且他身上還有一種難言的威嚴氣度,總仿佛在哪裡曾經見過一般。”
楊鳳儀揉捏著自己的眉頭,眼睛裡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金鱗豈是池中之物,一朝風雨化作龍。”
“什麼金鱗,什麼龍,我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讓金樽空對月。”
“老楊,大好男兒就應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那茶寡淡無味,而且隻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嘬,那不是爺們該喝的。”
陳九宮舉了舉自己手中的酒葫蘆,有些粗魯挑釁的說道。
楊鳳儀聞著陳九宮身上的酒氣,看著他粗魯的神色,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被陳九宮這麼一打岔,司徒刑的事情也被他拋到了腦後。
“哼!有勇無謀的之輩,究竟難成大器。”
楊鳳儀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麵色發黑的轉身離去。見他離去,儒家弟子也都緊隨其後,稀稀拉拉很快就走了一個乾乾淨淨。
“真是無趣!”
陳九宮見楊鳳儀麵色不渝的轉身離開,自討了一個沒趣,也沒有心情留下,帶著兵家子弟呼嘯而去。
胡不為麵色諂媚的躬身站立,直到兩方都消失不見,才麵色僵硬的站起身,心中將嚴肅罵了個狗血淋頭,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連帶著司徒刑也被記恨上。
如果不是司徒刑多事,自己怎麼可能在楊鳳儀心中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要知道楊鳳儀雖然不是官身,但是朝中故友眾多,具有很大的能量。這也是他不停的諂媚討好,就如同孔雀開屏,本想展示光鮮亮麗的一麵,但是沒想到最先露出來的卻是屁股。
阻人前途,如同殺人父母。
想到這裡,胡不為心中對司徒刑的不滿愈發的強烈。
。。。
司徒刑並不知道,他自己已經上了縣尊胡不為的黑名單,就算知道,他也隻是會嘿嘿一笑,有功名在身,可是特權階級,見官不跪。
就算胡不為心中再是不滿,也輕易動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