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看著麵目囂張的,大聲質問的劉子謙,淡淡的問道。
“白李走狗,借其勢爾。”
黃子澄仿佛對知北縣大小事宜都了如指掌,看著激揚文字的劉子謙有些輕蔑的說道。
“卑躬屈膝,賣妻求榮之輩,著實不當人子。”
“這等隱秘之事,你如何知曉?”
司徒刑心中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黃子澄。
“勾欄之處雖然藏汙納垢,但也是消息最是靈通之地。”
黃子澄眼光幽幽。
司徒刑心中波瀾,整個知北縣都小看了眼前這位。能夠考取功名的,哪個也不是易於之輩。
“汝稱呼吾為年兄,不知汝是大乾哪一屆取士,榜上名次幾何?座師又是何人?”
司徒刑目光幽幽,看著一身白衣的劉子謙,一臉的輕蔑。
“你。。。”
劉子謙看著司徒刑輕蔑的眼神,心中不由的暗怒。自從抱上白子聰和李承澤的大腿之後,他一直以謀主自居。恃才傲物,平常人根本入不得他眼。
更因為有獻妻求榮之功,李承澤對他也多番照顧,就算不齒他的行為,但是知北縣的人多少都得給他幾分顏麵。
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
久而久之,劉子謙也以有功名之人自居。
但是今天司徒刑撕開了他心中的遮羞布,把傷口暴露在眾人之下。
“後學末進劉子謙尚未錄取,尚無座師。”
雖然感覺恥辱,劉子謙也不敢在這種場合冒認功名,隻能低著頭,但是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絲陰霾,心中對司徒刑的憤恨更重。
“吾乃大乾乙榜秀才,座師傅學政。汝既然沒有取士,又有何資格稱呼吾為年兄?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司徒刑對著坐在上首的傅舉人拱手,一臉感激仰慕的神色。看的傅舉人不由暗暗點頭,在看向白衣的劉子謙,更顯得紮眼,心中厭惡更重。
“汝既無功名,父輩可有官身,還是功勳之後,世家子弟?”
司徒刑雖然沒有看到劉子謙眼中的陰霾,但是他這次不打算輕易放過劉子謙。
“非!”
劉子謙被司徒刑問的啞口無言,心中暗罵,如果老子的父輩是官身,秀才還能輪到你?但是上有傅學政,他更不敢胡說,隻能低聲回道。
“汝非功勳之後,世家子弟,那麼定然是權貴的親屬,在朝堂中有了不得的關係?”
司徒刑看劉子謙氣勢已失,上前一步,大聲問道。
“無,大人說笑了!”
劉子謙臉上在也沒有倨傲之色,一絲絲白毛汗冒出,有些訕訕的說道。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他對司徒刑的稱呼已經不由的發生了改變。
他不過是知北縣的一個落第童生,依靠溜須拍馬,厚顏無恥博得幾分顏麵的小人物,怎麼可能認識朝中的貴人。
“難道汝是座師傅學政的弟子,承蒙其教化?”
司徒刑麵色和煦,有些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