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李公子,看在以往子謙為你們當牛做馬的份上,幫我和學政大人求求情。。。”
絕望的劉子謙轉頭看著坐在上首的白子聰和李承澤,眼裡再次燃起希望,聲音淒厲的哀求道。
白子聰和李承澤怎麼可能為了他惹怒傅學政,隻能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李公子,看在慧娘的份上,你也要拉我一把。”
劉子謙見兩人不為所動,心中頓時感到陣陣絕望,有些瘋狂的喊道。
黃子澄聽劉子謙提到發妻慧娘,不由的輕笑一聲,臉上不屑鄙夷之色更濃。
顯然這件風流韻事知北縣並不是隻有黃子澄一人知道,不少人麵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劉子謙賣妻求榮,真是無恥。
而這位儀表堂堂,年輕有為的主簿公子李承澤,竟然有惡趣味,好人妻,也讓很多人對他重新刷新了認知。
“瘋狗,瘋狗,真是瘋狗。”
李承澤感受到眾人玩味的目光,麵色有些發白,眼睛裡掩飾不住的羞怒和恐懼,站起身形指著劉子謙,大聲怒喝道。
“將他給我拖出去,不要汙了老夫耳朵。”
傅舉人看著眼前的鬨劇,也有一種顏麵掃地的感覺。心中對李承澤的好感也是大減。須發怒張,大聲喝道。
兩個衛士見老大人發怒,哪裡還敢敷衍,雙手使勁,像拖死狗一樣把劉子謙拖了出去。
任憑劉子謙如何掙紮,最後終究避免不了身敗名裂,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傅舉人看著李承澤的表現,以他的智慧,怎麼可能想不明白,心中不由暗暗的失望。
看著傅舉人失望的眼神,失去學政的支持,他的仕途會變得暗淡,想到這裡心中仿若刀割一般,毀人前程,如同殺人父母,對造成這一切的司徒刑和劉子謙怨恨愈重。
就連那個被養在彆院,頗受他寵愛的慧娘,也因為此事被記恨上。
司徒刑目光幽幽的看著劉子謙頭頂的氣運,本就渙散的氣運,因為得罪了傅學政還有李承澤,不僅徹底的消散,而且還有一絲絲黑色的劫氣升騰。
看著眼睛陰鬱的李承澤,還有毫無察覺,眼睛呆滯空洞的劉子謙,司徒刑心中不由替他的人生感到悲哀。
這樣的心性,這樣的謀略,還敢以謀主自居,著實可笑。
最可笑的是,事到如今,他還沒有搞清狀況。李承澤現在是自身難保,怎麼可能冒著得罪傅舉人的風險替他求情?
“紙上談兵之輩,不堪重用!”
看著眼睛呆滯,被像死狗一樣拖走的劉子謙,司徒刑在心中給他暗暗貼上標簽。
見傅舉人重新坐在主位,眾人也跟著跪坐在文案前,因為是詩會,筆墨紙硯隨處可見。
司徒刑也沒有客氣,捏過侍女潤好的狼毫筆,在光滑的紙張上,字跡工整的寫到。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孔子雲:何陋之有?”
隨著司徒刑的筆墨落下,一寸寸的文氣在眾人的注視中陡然升起。
一寸!
兩寸!
三寸!
四寸!
五寸!
到達五寸之後,文氣仿佛到達了某種極限,不再上升,眾人有些遺憾的搖著頭,還有一絲隱藏的說不出的竊喜。
文氣達到六寸之後,文鐘自響,鳴州。
這樣的文章,鐵定會被《文以載道》刊登,名揚諸國。
知北縣已經百餘年沒有出過,傅舉人有些遺憾的看著五寸文氣,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