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澄敢不要讀書人的名聲,流連勾欄之地。
黃子澄敢不顧禮法,在詩會上喝的大醉淋漓,和司徒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黃子澄敢不要功名,為了一篇詩稿,和主政一方的傅舉人針鋒相對。
但是,當他見到黃文峰的時候,全身的勇氣和灑脫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有的隻是拘禁和不安。
“傅兄,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黃文峰看都沒看黃子澄一眼,看著傅舉人拱手笑道。
“不好,非常不好!”
傅舉人心情不爽,臉色冰冷,看也沒看黃文峰,隻是有些肉疼的看著杜城隍消失的地方。
那可是鳴州修身詩的原稿,可以當做傳家之物,竟然被那杜城隍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就有一種滴血的感覺。
還有那個不知名白發鬼將,一箭將自己和黃文峰逼退,最令人感到震驚的是,那員鬼將竟然還是一名前朝餘孽。
這個事情定然不能息事寧人,杜城隍一定要給自己一個說法。
否則就算拚著不要這張老臉,也要狠狠的告杜城隍一個刁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黃文峰在傅舉人那裡碰了一個軟釘子,也不生氣,毫不在意的笑笑,一雙丹鳳眼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司徒刑。
司徒刑雖然年歲不大,但是麵如冠玉,目似漆墨,蜂腰猿臂,站在那裡,好似一棵挺拔的青鬆,全身上下有一種難言的氣度。
“不愧是謝家玉樹!”
黃文峰不由在心中暗暗讚道。
“真是一塊難得璞玉,如果能得良師指點,必定能成為一代文宗。”
“吾多次聽子澄提起過汝,說來咱們也不是二次旁人。”
黃文峰滿意的點頭點頭,微笑說道。
“要是從子澄那裡論起,汝得喊吾一聲世叔。”
“司徒刑見過世叔。”
司徒刑也是一點就透的人物,而且和黃家拉上關係,扯上虎皮也沒有壞處。所以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躬身拜道。
“如果學問上有不解之處,儘管來問老夫。”
黃文峰看著沒有任何猶豫拜倒的司徒刑,眼睛滿意之色更濃,機會都是給有準備人準備的。
司徒刑不僅有才華,而且善於把握機會。
“黃文峰,此子是老夫弟子,休要惦記。”
傅舉人見黃文峰眼神幽幽,暗道不好,急忙上前,仿佛母雞護雛一般,把司徒刑護在身後。
“隻是座師,又不是入室弟子,又不是衣缽弟子。”
黃文峰麵色不變,毫不為杵,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