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聽那黃文峰之言,老老實實做學問才是正途。”
傅舉人看著溫文爾雅的司徒刑,有些滿意的說道。生恐他被黃文峰蠱惑,有些叮嚀的說道。
“學生明白!”
司徒刑也是極有主見的人,儒道一流僅僅不出仕一條,就絕了他大半心思。畢竟司徒刑是法家傳人,對權勢渴求要遠大於一般儒家弟子。
“恩,你明白就好!”
“開席,不要被那個老雜毛壞了性質。今日司徒寫成鳴州詩,載入《文以載道》,我等能夠親眼目睹,是我等的幸事,也是知北縣的幸事。”
“老夫提議,為了此事,大家滿飲此杯!”
傅舉人回到主座之後,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端起酒樽,聲音激動的說道。
彩!
彩!
彩!
所有的秀才還有商賈都站起身來,端起酒杯,大聲的喝彩祝賀道。
司徒刑不敢托大,急忙站起身,端著酒杯向傅舉人和諸多學子一一回禮,不論高低貴賤,但求每一人都招呼到。
免得因為一時不慎,落了彆人的麵子。最終導致結怨。
傅舉人滿意的看著司徒刑,如此年紀在這種場合還能保持不驕不躁,真的是非常難得。
就在他打算宣布詩會進入下一環節的時候,眼睛無意間掃到烤肉上,麵色不由的變得陰沉起來。
原來在烤熟的牛肉上竟然有一根長長的毛發,格外的紮眼。
正在侍奉的侍女見到那根黑色的毛發,用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臉上卻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今天負責烤肉的人是誰?竟然敢如此無禮。這是打算噎死老夫不成?”
傅舉人身形暴起,將條案上的烤肉打落,怒聲問道。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將那個廚師給我壓上來,本公子要親自審問!”
李承澤見傅舉人麵色赤紅,眼睛裡有著難掩的怒色,急忙上前討好說道。
“諾!”
“諾!”
兩個下人低頭答應後,迅速的向後廚跑去。不大一會就扭著一個身穿麻衣,嚇得全身發抖的漢子來到場中。
“抬起頭來,吾來問你,今日牛肉可是汝烤製?”
傅舉人麵色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漢子,大聲質問道。
“回大人,正是小人烤製。”
那麻衣漢子見到傅舉人的雙眸,被傅舉人的威嚴所懾,好似老鼠看到貓,全身哆嗦著說道。
“吾來問你,這烤肉可曾假借於人?”
傅舉人再次聲音冰冷的問道。
“未曾!”
麻衣漢子身體伏的更低,全身汗如雨下,哆哆嗦嗦的說道。
“竟然是你親手烤製,又不曾假借於彆人之手,那你告訴我這根毛發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要噎死老夫?”
傅舉人麵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帶著幾分猙獰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