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廚師知道必死,心中反而沒有了畏懼,昂起頭,一臉不服氣的吼道。
“咳咳!”
“老夫偶感風寒,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吧。”
傅舉人清清嗓子,咳嗽幾聲,有些性質缺缺的說道。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知道這是傅舉人在保護司徒刑。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敢忤逆學政。
畢竟學政掌握評卷科舉的權利,對儒生求取功名來說是無上大殺器。
所以沒有儒生敢輕易得罪當地學政。
“老大人,我不服!”
李承澤好不容易抓住司徒刑的把柄,就算傅舉人張口,他也不想輕易放過。
傅舉人麵色清冷,靜靜的看著李承澤,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李承澤頓時感到一股壓力鋪麵而來。如果不是他有自己的驕傲,還有父輩作為靠山,恐怕瞬間就會被傅舉人的氣勢壓倒。但就是這樣,李承澤的臉色也比剛才蒼白了幾分,嘴巴發乾,強忍著心跳加快,李承澤一字一頓的說道。
“老大人,司徒刑輕言殺戮,不處理,公理何在?學生不服!”
“老師,學生有話講。”
看著悲情博取眾人同情的李承澤,司徒刑躬身說道。
“講!”
傅舉人冷冷的看了李承澤一會,見其他人臉上多同情憤慨之色,不好再強行壓下,免得惹出更大的事端。
“老師,此人有三宗罪,當殺!”
“你將廚刀磨得鋒利異常,能夠輕易的切斷骨頭,但是卻沒有辦法切碎一根毛發。”
“這是你的第一宗罪,該殺!”
“你可心服?”
司徒刑麵色嚴肅,大聲喝問道。
趴伏在地上的廚師本想本能的反駁,但是聽到司徒刑的喝問之後,他的麵色竟然說不出的詭異。仔細觀察,不難發現,詭異之中還帶著一縷喜色。
“我認罪!這的確是小的錯,該殺!”
“你將火爐的炭火燒的通紅,能夠將牛肉烤熟,但是卻沒有辦法燒毀一根毛發!”
“這是你的第二宗罪,該殺!”
“你可心服?”
司徒刑麵色冷酷的喝問道。
“小的心服!”
麻衣漢子臉上喜色更濃,以頭觸地,聲音顫抖,大聲說道。
“小的真是該殺!”
“你將細小好似螻蟻的骨頭殘渣剔除,但是眼睛卻沒有看到這麼大的毛發。”
“這是你的第三宗罪,該殺!”
“你可心服?”
“小的心服,這三宗罪,小的確實該死!”
麻衣漢子趴在地上,以頭觸地,心悅誠服的大聲說道。
李承澤和眾多儒生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傅舉人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看向司徒刑的眼睛中卻有掩藏不住的滿意。
“公子,小的犯了三宗大罪,真是該殺!”
麻衣漢子跪在地上,神色坦然的看著司徒刑。
“你可曾和誰結怨?”
傅舉人到現在再不明白司徒刑三個該殺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實在太愚鈍了。
麵色如水的看著麻衣漢子,低聲問道。